徐坤文正跟何青衣著何學瑜的事情,花隨裙是來了。
花采輕特意讓人好好打扮了一番女兒,這次見了,倒是比上次進宮選王妃的時候,富貴了許多。
何青衣見了,心想這花采輕倒是個實在人。選王妃的時候不打扮,現在自己選了個佳婿,倒是用心打扮女兒了。
花隨人見了何青衣,行了禮,又和左月蘇洛等人見過。看見徐坤文的時候,花隨裙是一愣,馬上又恢復了神態,應該,也沒料到今是來相親的吧。
慶王安排好了畫舫酒水,就讓人請了他們下去。
畫舫靠了圍牆邊上的水榭,眾人踩著木棧道,到碼頭上了畫舫。夏日原是遊船的好時候,可這會兒,水上並無什麼船隻,一問,才知道慶王讓人禁了船隻下水。一路沿著楊柳深處尋去,驚起鷓鴣無數。
這會兒正是午後最酷熱的時候,水面上卻涼意習習,果真是個好去處。何青衣半眯了眼睛,靠了慶王身邊,自飲自斟。這慶王府這般愜意,她也想搬來同住了。
“七哥,”何青衣笑,“你這府裡這般逍遙自在,我也想搬來同住了。”
“好啊,”慶王也捧了酒杯,:“那日後我們就不用出府了,一年去幾次皇宮就成了。”
“嗯,”何青衣點點頭,“大隱隱於剩”
他們正著話呢,畫舫卻有些搖晃起來了。何青衣喝得微醺,探了頭,去外面看了一圈,水上不知道何時起了波浪,可岸上的楊柳,並不怎麼飛舞。想來,是湖水交匯的地方,有旋渦,自然就有了波浪。
畢竟也不是什麼大風浪,她又捏了杯子,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靠著。因為周和的事,她也有些煩惱。練雪見又出城去了,她連個話的人都沒有了。
今日遇到徐坤文,才了幾句心裡的話。現在又有美酒,可以澆心中塊壘,心情的確是放鬆了不少。
她剛回位子坐好,花隨人也站起身,探頭去外面看了一下。這風浪晃的畫舫有些顛簸,花隨人一個沒站穩,就掉水裡去了。
慶王離的最近,又精通水『性』,趕緊噗通一聲下水去撈了。徐坤文不通水『性』,只能趴了船頭給慶王指點方向。蘇洛見慶王找不到花隨人,也跳下水去找了。
何青衣跟左月趴了徐坤文邊上,她們也不識水『性』,只能在畫舫上乾著急。湖水的波浪,本不足為奇。可萬一下面有個旋渦,那就不好了。再通水『性』的人,被旋渦的力道一卷,如果捲到水下去了,只怕也上不來了。
左月有些擔心,攥了何青衣的手,問,“姐,花姐人呢,怎麼就是看不見了。”
何青衣也有些擔心,這好好的出來幫他們相親,可別害的花隨人丟了『性』命啊。
何青衣有些鬱悶,慶王為了玩的開心,畫舫上除去船孃,並無別人。船孃雖然精通水『性』,可這會兒下了水,也撈不到人啊。
何青衣正看著水面呢,卻突然眼睛花了一下,看見一個龍頭,就浮在水面上盯著她看。何青衣嚇了一跳,往後跌了一下,指著龍頭問左月,“月兒,你看那裡。”
“那裡怎麼了?”左月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,問,“花姐在那裡嘛?”
左月這麼一問,何青衣才明白,這龍,只怕是她自己的錯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