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次送嫁的使者是她，”鄧雲鴻：“打仗的是周和跟劉貢，可密謀殺了薩拉齊，傷了達延的都是她。”
“真的？”張允不信，“就她？”
“嗯，”鄧雲鴻：“何青衣有些智謀，做事常出人意表。”
鄧如光點點頭，心想，難怪鄧雲鴻派了她進宮，有這樣的謀略，上戰場都行，進宮還怕什麼呢。
“郭守義是個變數，”鄧如光想了一下，問：“那索鐸呢？”
“索鐸不是，”鄧雲鴻：“可他的哈敦，玉成公主也是個變數。”
“玉成公主？”張允問：“那個前朝和親的公主？”
“是她，”鄧雲鴻：“阿勒坦汗死後，她嫁了薩拉齊汗。皇帝藉口送嫁，派了周和他們，殺了薩拉齊，扶了索鐸上位。這公主當著新夫君，一刀捅死了薩拉齊，成了索鐸的第一哈敦。”
“好狠心的『婦』人！”鄧如光不禁感慨了。
“據，她跟達延也有染，”鄧雲鴻：“如果達延進了雲中城，薩拉齊就是索鐸的榜樣，這玉成公主一定不會手軟。不定，現在就已經偷偷幫著達延了。”
張允只是搖頭，“最毒『婦』人心。”
因為玉成公主對何青衣下過手，鄧雲鴻對她也沒什麼好感，就：“不停討好新的主人，這是她的生存之道。只怕達延這麼一來，索鐸的時日不多了。”
完三邊和韃靼的事，鄧雲鴻問張允：“婚事定了嗎？”
張允一愣，：“定了，太后讓睿王和鎮國公做媒人，交換了帖子，婚禮打算明年再辦。”
鄧雲鴻神『色』自然，點點頭，“嗯，明年就好。”
“你沒關係嗎？”鄧如光有些坐不住了，“那是你妻子啊。”
“我們只有夫妻之名，”鄧雲鴻的也很直白，“她答應進宮幫忙，我也答應出宮後兩清，自然沒有關係了。”
“那她怎麼出宮？”鄧如光有些火大，這些年輕人，做事怎麼這麼『亂』來的。
“王應元早就給她配了假死『藥』了。”鄧雲鴻：“等她入土了，自然就出來了。”
“這樣倒也乾淨，”張允心想，人一死，什麼都化作塵土了。
“日後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吧，”鄧如光有些擔心，何青衣的相貌太過亮眼，見過的人，不容易忘記。
“讓她換個地方生活，”鄧雲鴻：“年紀再大一些，總會有些區別。再了，宮裡的人以為她死了，也不會想到是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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