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雪見確實會治遺恨,可他的手法奇爛。別人治遺恨,幾下金針就能治好。可他治遺恨,會把人扎的都是血窟窿。
所以,即使他覺得自己會治,練氏的人也覺得他不校因為,他治人跟殺人,沒太大區別。可鄧雲鴻這些人,誰也不知道,正確的開啟方式是怎麼樣的。
練雪見拿了王應元的金針,在鄧如光身上飛速紮了一圈,誰也沒看清他扎的哪裡。最後扎到鄧如光的右手,金針紮下去,黑血跟著就出來了。直弄的一隻手全是黑血,練雪見才停了手,把金針往王應元的針包裡一扔,“好了。”
眾人看見鄧如光一手的黑血,也覺得應該有些作用。王應元又把了如光的脈門,好一會兒,衝著鄧雲鴻點點頭,:“確實好了。”
鄧雲鴻大喜,趕緊道謝,“敢問恩公姓名。”
“恩公就算了,”練雪見擺擺手,“我是何青衣的舅舅,沒什麼事我先走了。”
鄧雲鴻又問,“那您是西河長老的人?”
“西河長老跟我有什麼關係!”練雪見一口否認,他從受西河長老壓迫,一點兒也不想跟他沾上邊。
王應元笑了一聲,試探著問:“練雪見?”
練雪見聽了大急,“你才練雪見呢,”著,就從視窗跑了。
這人來的古怪,去的更是古怪。
一邊他是何青衣的舅舅,一邊又西河長老是何青衣的祖父,可鄧雲鴻問他跟西河長老的關係,他又矢口否認。
只是,他治好了如光的遺恨,這點,所有人都沒料到。原以為就是永別了,誰知來了這麼個怪人,一下子就給治好了。
鄧雲遊紅著雙眼,也不知道,如何是好。
“練雪見?”鄧雲鴻問,“他是什麼人?”
“練寒水的弟弟,”王應元:“練寒水是練氏族長,可他有個很出名的弟弟。”
“哦,”張超問,“是因為他醫術高明嗎?”
“不,”王應元苦笑,“恰恰相反,不學無術的很,除去易容術下無雙,其他全是三腳貓的功夫。可他三腳貓的功夫,也比我好太多了。”著,王應元只是搖頭。昨日有人假扮西河長老,今又有人假扮無面,一早就該想到,這人就是練雪見啊。
“那他真是何青衣的舅舅?”鄧雲鴻問。
“練雪見沒句真話,”王應元:“只怕何青衣不是西河的孫女,練雪見也不是她的舅舅。”
這話,一下子把張超給繞暈了,“他怎麼滿嘴瞎話呢。”
瞎話不瞎話,鄧雲鴻已經不在乎了,至少,鄧如光得救了。
鄧如光得救,一改先前的消沉,“趁著皇帝大意,我們趕緊出京。”
“好,”鄧家子弟齊聲應了,東西一早就整理好了,直接從地道里出去,神不知鬼不覺出了城,帶著二十萬大軍北上,讓中宗得意去吧。
至於鄧皇后,鄧家七八十萬大軍壓著北疆,借中宗十個膽子,只怕也不敢動皇后了。
“那何青衣呢?”鄧雲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