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仙終於明白了，何青衣不相信他的年紀，所以才這麼多猜疑。
“我跟西河一般大，今年快七十了。”東仙：“貞妃吃的那叫金水丸，是我以前無聊的時候做的，負面效果太大，我就扔一邊沒管了。相貌這事我也沒法子，我在『藥』房裡鑽著，自然就這個模樣了。你哪看見西河了，就知道我有多大年紀了。”
何青衣看了眼練雪見，問：“你叫雪見，也姓練吧，見過西河嗎？”
“見過，”練雪見：“西河長老看起來沒有一百二十歲，也有一百歲了。”東仙的手下狂點頭，看樣子，西河的模樣，深入人心啊。
“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？”何青衣更好奇了，“不是差不多年紀嗎？”
“誰知道，”東仙有些鬱悶，“我主攻醫術，他主攻法術，過了四十，我記得他也一直那個模樣了。”
何青衣不禁笑了，好像挺好玩的。
看她笑了，東仙好像看見女兒了，眼眶一熱，手就去『摸』她頭髮了。
“上次進京的人，是你派的，還是西河派來的，”何青衣問。
“是西河的人，怎麼了？”東仙就是不放手。
“沒什麼，”何青衣：“就是真的張留仙挺可憐的，被他們割了頭髮。”
“你看見了？”東仙並不知道，何青衣也在張留仙邊上。
“看見了，”何青衣：“他們穿了黑衣服，一會兒拿個手指讓張夫人真話，一會兒弄啞了張留仙，一會兒還定住我了。”
“他們定住你了？”東仙又開始賭氣了。
“我？”何青衣笑，“我裝的好辛苦，定住了最難裝。”著，又跟練雪見：“大理寺的那，你以為我的都是真話吧。”
練雪見訕訕地低頭，東仙笑，“他學藝不精，你又百毒不侵，他的真言對你沒用。”
“百毒不侵？”何青衣問：“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“你用了梳子，自然就百毒不侵了，”東仙覺得，這個外孫女怎麼什麼都要解釋呢。
到了這會兒，何青衣才發現，她身上的很多事，這東仙一，就全通了。
不管這東仙是不是她外祖父，至少是練梅的家人沒錯了。看他神情，很是關心練梅，對自己似乎也沒什麼要求，何青衣就有些放鬆了。
“見也見了，該的事也了，”何青衣問：“接著你們有什麼打算嗎？”
“跟我回去，”東仙毋庸置疑地。
何青衣有些鬱悶，就算這事是真的，也得給她個時間接受啊。怎麼一上來就讓跟他走呢，這跟拐賣『婦』女兒童有什麼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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