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怎麼不早!”練雪見明白了,他一直頂著薛掌櫃的臉,這會兒,薛掌櫃是挾私報復呢。
薛掌櫃無比真誠地拍拍雪見的肩膀,:“你法力低,傷害也低,死不了,放心好了。”
“那寄生草的人怎麼都沒事!”練雪見很不甘心。
“你還真是不學無術啊,”薛掌櫃嘆了一口氣,“進宮的那個王選侍就是寄生草的練娟,她父親是下房的人,只有四分之一的練氏血緣。到了她身上,就只剩八分之一了。只要不練法術,進宮死不了,但是日子也不會太好過。”
薛掌櫃正解釋著呢,陳暮雪也回來了。
“你姐姐怎麼的?”雪見問。
“她何家庶出的那個姐,很可能是我們姐的女兒。”
“你們姐怎麼給人做了妾?”練雪見有些吃驚,練梅心高氣傲,這點全族的人都知道,怎麼會給人作妾呢。
“這點我就不清楚了,”陳暮雪:“我姐姐去何府的時候,姐已經死了,就剩了這個姐。”
“她叫什麼名字啊。”練雪見問。
“何家的老太爺給她取名何璇珠,”陳暮雪:“何家的大夫人很討厭她,虐待了一陣子,給改了個名字叫何青衣。”
“哦,”練雪見心想,妾的女兒落到正室的手裡,日子自然不會好過了。練梅又那個模樣,只怕丈夫偏心的很呢。
“不是何家庶出的姐嫁給鄧府的大公子了嘛?”練雪見有些想不明白,她怎麼又進宮去了。
“我姐姐,何青衣進了府,一個月後就不見蹤影了。她查了半年,覺得應該在宮裡。”
“你姐姐猜的沒錯,”練雪見:“宮裡那個張留仙就是她。”
“你見到她了?”陳暮雪有些激動。
練雪見掏出去年花的簪子,陳暮雪一看就知道了,果然是她。
“你先回去,把這事告訴你們老爺,這何青衣有些主見,不肯乖乖聽話回去的。我在京城養傷,順便看著她。”練雪見吩咐。
陳暮雪拿了簪子,:“那你要心看著她啊,可別再弄丟了。”
她們姐妹弄丟過練梅,現在找到練梅的女兒了,更是心翼翼,不敢有半點差池。
雪見脫了長袍,連著令牌帽子,一併拿去還給田慶榮了。
田慶榮原打算出來吃頓好的,下午趕緊回去做事的。可這一睡,竟然睡到晚上了。這下子回去,魏公公要罵人了。田慶榮戰戰兢兢,一回去,果然魏明就往他身上砸杯子。
“你個兔崽子,當了隨堂太監眼睛就長後腦勺了,還不是咱家提拔你的,”魏明火大啊,“讓你做事,你跑了個沒影,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啊?”
“師傅——”田慶榮做賊心虛,只得苦苦求饒,“都是徒兒不是,貪杯誤了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