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里村這個地方,大冬天的竟然霧氣瀰漫,讓人看不清前路,我走了好久,都還在村外徘徊。
很想一股做氣衝進去,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。
我有些不耐煩的回頭,“暮雲城,你跟著我幹嘛?”
暮雲城冷的像冰塊一樣的臉扭向一邊,“我並沒有跟著你,八里村也是我要去去的地方。我體察民情的地方在那兒。”
我“……”
我不解“那你拉住我做什麼?”
他袖回手道“你師父何不往是不是早就進山了。”
我說“是啊。”
“可他還沒有出來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我理了理思路,立即明白了過來,“你是說,裡面有危險。”
他點頭,“還是謹慎些好。”
為了謹慎些,我們又等了一天,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。
我終於想起了這兒的地方官,那個既沒有眼色的眼色也沒有威懾力的縣令。
我跑進衙門,拿著暮雲城的令牌讓他們派出一部分人給我們帶路。
但八里村實在與世隔絕,又是找尋了幾日才真正進了山。
“你們說的那個姑娘大約住在村裡的山坳裡,今天早上還要一個黑衣漢子打聽著,好像也去了她家。”
一聽村長這麼說,我就放心多了。
那黑衣漢子一定是何不往,他既然今天才去,想必前幾天是迷路了吧。只要人沒事就好。
我大鬆了口氣,沿著村長指的路,往何姑娘家走。
這回,暮雲城沒有再跟過來,他站在村長家門口遠遠的目送我。或許是我眼花了吧,但那抹紫色身影一直在霧氣中凝立著。
我跟著衙門的幾個人急匆匆趕到何姑娘家,但到了那兒,卻是一片寂靜。
我沒有聽到何不往大大咧咧的聲音,也沒有聽到屋中孩子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