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說三通大師看人毒辣,但凡他說過的話,沒有不應驗的。就連趙國的皇帝也選擇相信這位大師,而不是欽天監,可見他讓謝涼穿紅衣的重要性了。
我問沈鯉,“那若是謝涼不穿紅衣會怎樣?”
沈鯉道“這我怎麼會知道。”
我又問他,“那三通大師對謝涼的父母還留下什麼話沒有。”
沈鯉跟著來迎接我們的女子一起迅速上樓,回首道“這我怎麼知道,我又不是他的父母。”
過了一會兒,走到樓梯口,他大約是突然想起來了,扭頭對我說,“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吧,要不然謝家父母如今與謝兄的關係不會差成這樣。”
他掩著嘴低聲和我說話,以防被人聽見,卻還是沒有防住。
謝涼已經從他身後轉出,眼神幽涼,“沈兄和父母的關係很好嗎?”
沈鯉臉上尷尬,摸了摸鼻尖道“你這人出現的到快。”
謝涼已經差人為我們備上了酒菜,自己擇了一方做了以後,讓人為我們佈菜,一舉一動都像是主人的樣子。
他雖然形容風流,但話語不多,最為聒噪的還是沈鯉。
他年紀小,怡翠樓的姑娘們不肯親近他,他便看他們彈琵琶唱曲子,偶爾取出腰間笛子做附和。
吹笛子也不能讓他的嘴閒下去,偶爾冒出一句“姐姐的嗓子真甜,在沒有人的歌聲比得上姐姐的了。”
我每每都想將手中的酒杯送到他的頭上去。
他自己和怡翠樓的姑娘們打鬧,便不再顧的上我了。我只取了果子酒慢慢品嚐。
謝涼雖然擁著美人,但也時常關注我,大約怕我一個人過於無聊。
我也確實沒什麼興致,看了一會兒歌舞也覺得很無趣,又掛念著蘇行在上書房等我們的事情,更加不能放下心來。
謝涼看我坐臥不安,主動問詢道“趙公子可以還有急事。”
我只簡略說到唸書的事情。
謝涼舉起手中酒杯,笑道“早聞十三……趙公子有賢名,沒想到還如此好學,失敬失敬。”
我滿頭滿臉問號,被他這敬酒的動作嚇了一跳。且不說他年齡比我大上許多,我自己在外的名聲又是如此惡劣,他這樣做……莫不是嘲諷我吧。
我心中各種疑問走過。
最終還是被他臉上的真摯的笑意打動,顫顫巍巍著手和他遙遙敬了一杯,一口飲盡。
然後我問他,“不知謝公子從哪裡聽說,我很賢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