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麼都沒做。”陳之倦舉起帽子說,“我就坐在這裡等你。”
“那你摘什麼帽子?”沈商年抱著胳膊,像是妻子質問一夜沒回的丈夫。
“這個帽子太沉了。”陳之倦仰著頭看著他,昏暗的燈光裡,五官輪廓被光影浸潤,“對頸椎不好。”
沈商年似乎是沒信:“……什麼頸椎腰椎的?這都是藉口。”
陳之倦沉默幾秒,說:“你要是這麼想,那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這是什麼渣男經典話術?
沈商年被氣笑了,“怎麼著?看上那個漁網了?所以對我都不耐煩了?”
陳之倦繼續沉默。
幾秒後,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沈商年的手。
沈商年繃著唇角,什麼反應都沒有,任由他抓著。
周圍人聲喧嚷,他聽見陳之倦說:“沒有看上他。”
沈商年:“那你們在聊什麼?”
陳之倦靜了兩秒,捏著沈商年的中指,在指根處圈了一下,解釋道:“剛剛那個人坐過來,問我喜歡什麼型別的,我說,要長得帥的,脾氣不太好卻又很可愛的,最好是嘴巴也毒毒的……”
沈商年:“……”
他木著一張臉,聽完了,問:“這是在誇我嗎?”
陳之倦沒有正面回答他,繼續說,“然後那個人不可思議地問我,是不是抖m?”
沈商年感到了一陣窒息,“所以你是怎麼回的?”
“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你跟那個黑手套就過來了。”陳之倦答。
他明顯沒有想起來靳言是誰。
沈商年被“黑手套”給整笑了,他唇角上揚著,笑了一會兒才發現場合不對,於是連忙把笑容收了起來,繼續質問,“ 我要是不過來的話,你會怎麼說?”
陳之倦停頓了一下。
舞臺上節奏感很強的歌正好換成了一首很輕鬆悅耳的小甜歌。
舞池中間亮起了一束白光。
陳之倦抬起眼,跟沈商年對視上,輕聲回答:“情之所鍾,雖醜不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