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真聽話,好啊,那個人讓你去死你也去吧。”歸瑜兮給她下狠藥。
“我,我說。”歸知琴一咬牙硬著頭皮說了出來。
*
當天夜裡歸瑜兮便和君墨衍一道去了那個地方。
地界比較偏僻,快要到郊外了。
偌大空闊的地兒就這麼一家店。
小小的,並不起眼兒,連個旗幡都沒有。
門口也沒有燈籠,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路,君墨衍燃了個提燭朝裡面走去。
吱嘎。
晃悠不結實的門緩緩被推開。
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泛舊的桌子,上面擺著一隻殘燭,白色的蠟油順著燭身滾下來,凝固在桌面上。
牆上掛著的是一排又一排的頭髮,長短各一,順糙不同。
猛然一看,還以為是吊起來的腦袋。
環繞一圈,這一方大的屋子沒有人。
“人不在。”君墨衍淡淡道。
“等一會兒。”歸瑜兮剛說完這話便聽到後面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二人回頭一看,當即一愣。
“你們找誰?”聲音粗嘎,好似磨壞的磐石,腰背佝僂著,黑白交雜的頭髮懸在頭頂,佈滿溝渠的老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,黑肉翻開,似蜈蚣。
“我們,來接發。”歸瑜兮一字一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