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理直氣壯:“我理解長老們想要探聽那位前輩的訊息,可現在你是她的弟子,你和她的關係,比和鼎天劍宗要密切多了。”
那位前輩看起來對師兄這麼好,怎麼能讓師兄揹著她行這種不義之事呢。
雲烈哭笑不得:“倒也沒這麼嚴重。”
他說道:“我只能說,前輩避世而居,遠離東洲十萬八千里。她平日行蹤神秘至極,我雖是她弟子,也並非日日能見到她。所以長老們的疑惑,我無法解答。”
他只能告訴云溪,前輩是直接撕裂虛空,帶著自己從空間洪流之中穿行,來到鼎天劍宗的。
所以想根據他們的行蹤來尋二人的居所,是不可能之事。
兩人說著話,云溪忽然看著他,奇道:“師兄,你說你現在已經修習了鬼修功法了?”
雲烈點頭:“是啊。”
云溪驚訝 :“可我看師兄周身靈氣清正純然,和我想象中,鬼修陰森森的模樣分毫不像啊。”
雲烈遲疑片刻,抬手,一道靈力打出。
幽紫色的火焰出現在他掌心,兩人周圍的氣溫驟然陰冷。
云溪好奇地盯著那一縷火焰,笑道:“現在倒有幾分鬼修的樣子了。”
雲烈說道:“我也是修煉了鬼修功法之後,才發現鬼修並非如我猜測的那樣。”
他下意識道:“師父不就是麼,如果不是帶著黑袍叔叔和黑霧叔叔,誰能看出她是鬼修?”
此話一出,他自己先愣住。
呆愣片刻之後,他隱隱有些後悔,連忙去看師妹,果然見云溪亦是神色落寞。
不過師妹顯然遠比他想象中的堅強許多。
恍神片刻之後,云溪嘴角牽出一絲笑容:“是啊,師父豈止不像個陰森森的鬼修,她分明比大部分修士和普通人都要陽光灑脫。”
過了這樣久,她已經接受了師父離開的事實,內心卻一直隱隱懷抱著某種期待。
師父留給她的儲物鐲,也被她小心收藏起來。
裡面那些寶貝,原本是師父特意留給她,幫助她修煉的。
可云溪儼然視它們重若性命,根本捨不得用一點。
老宅已經被魔火焚燒一空,儲物法器裡留下的這點東西,就是師父留給她們的所有了。
只有那枚毽子,她曾喬裝打扮去尋寶光閣的人鑑定過,那位鑑定師眼睛瞪得極大,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痛惜。
“八階琉火綵鸞的尾羽,如此珍貴的寶物,竟被做成這等小兒玩物?”
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那羽毛毽子,偶爾看云溪一眼,似乎在揣測她是哪個頂級宗門或是修仙家族的仙二代。
云溪匆匆道謝,拿著東西走了。
這東西怎麼來的,沒人比他們兄妹更清楚。
是他們親眼看著,師父從那死去的美麗大鳥身上拔下來,並親自制作出來,逗他們開心的玩具。
可那日,魔修明知他們二人有鼎天劍宗和道宗長老保護,都敢下手追殺。
那他們也極有可能派遣高階魔修對師父下手。
最最重要的是,如果師父沒事,她為何不出現,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家宅被燒燬,看他們兄妹二人傷心欲絕。
還有黑霧叔叔,他身為師父的鬼僕,從小看著二人長大,也絕不可能對他們說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