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音神色愉快地和他打招呼:“好久不見。”
哐當!
有人一個後仰從辦公椅上栽了下來。
但是沒有關係,在身體將要落地的時候,有透明的觸鬚從他的身體里長出來,軟綿綿地撐住了他。
江勤面上還帶著震驚之色,驚慌不已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我們這個世界出什麼問題了嗎?要被入侵了嗎?”
燭音:“……”
“想點好的。”她說,“我只是許久沒見你,來看看老朋友罷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男人長舒一口氣,笑起來,露出整齊漂亮的牙齒:“好久不見啊,燭音老大。”
燭音看著他辦公桌上堆得好高的各種檔案,還有耳邊時不時響起的各種“江特助”,道:“你看起來工作很忙。”
意識到沒有危險,江勤放鬆地把自己放回椅子裡,他愉快地說:“是啊,我太喜歡這種充實忙碌的生活了。”
常人看不見的空氣裡,整個公司四處瀰漫著透明的“觸鬚”,它們並不可怖,相反,像是雲和霧氣凝結而成的飄帶那樣,單看還有些飄飄若仙。
它們從江勤的身體裡延伸出去,像一張無處不在的網,將整個公司包圍。
“這樣,公司就沒有什麼事情會發生錯漏,任何事故,我都能及時處理。”江勤滿足地說道。
燭音:……
不是很理解,但尊重。
因為燭音的到來,江勤顯然很高興。
他說:“老大,難得你來我們世界一趟。來,我帶你參觀參觀我們公司,經過我的努力,我已經把我們公司從瀕臨破產,帶到全省第一了。”
“但你還只是個特助?”
江勤快樂地說 :“是啊,我就喜歡這種打工當牛馬被老闆壓榨每個月等著發工資的感覺。”
他幸福地深吸一口氣,嘆息:“活著的味道。”
他說,自己名為特助,其實還兼任著總助的活,還時不時兼職一下公關經理,手癢了連保潔阿姨的工作都會搶一搶。
說這話的時候,他背後的觸鬚快樂得都快舞出殘影。
燭音原本不理解,聽他講完以後,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。
挺好的 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。
她還有個朋友,以前最喜歡重複體驗自己被人鯊的感覺,對比一下,江勤的精神狀態還挺健康的。
不過尊重歸尊重,她還是拒絕了參觀公司的建議。
“好吧。”江勤對此感到遺憾。
他糾結了一會兒,認為還是燭音比較重要,沉痛地做出了讓自己休半天假的決定。
“我帶你去我家裡看看吧,我爸媽總說我沉迷工作,既不談戀愛也不交朋友。”江勤表示,“今天我就帶老大你回家給他們看看,他們兒子也是有朋友的人!”
燭音問他:“你回來多久了?”
江勤想了想,說:“剛好十年。”
“挺好。”
燭音來找他的時候已經翻過記憶,江勤是獨生子,二十多歲就出了意外,家裡一定接受不了。
他成功攢夠積分,回到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,對這個家庭來說,無異於重生。
她順口問:“那個撞死你的傢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