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水韻想著想著,在雲水漪的呼喚下回過神來,忍不住有些鬱悶,潛移默化果然會要命啊,她一個雷厲風行的王女如今也會經常走神,這不是嫌命長嗎?
吃完早飯,雲水韻又躺下休息去了,幾位男子在房間裡各做各的,一片祥和,炎洛還要處理奏摺,沒有過來,秦宣和眾人一起做刺繡。
雲歌倒騰著手中的刺繡,猶豫了好一陣,藉口上廁所出去了,大家也沒注意他。
雲歌走到雲沫的房間門前,又是一通糾結,要進要退的,下不了決心,忽然聽見兩個小侍在說什麼,偷偷上前,貼在門上偷聽。
“你說這個小侍怎麼這麼好命?同樣是小侍,我們還要伺候他!不過看那些主子的態度,估計也沒有多看重他,昨天那個小侍還理直氣壯的讓我們照顧這個病人,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!”一個小侍忿忿不平的聲音傳出來,雲歌雙眼微眯。
另一個聲音響起來,帶著嘲諷:“人家運氣好啊,沒看見那雲陽國的王女對那些小侍多好嗎?我當初還以為這個叫雲沫的是個受寵的,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“你說我們這麼對他會不會惹來什麼禍事?好歹人家還是王女的貼身小侍呢。”
“切,你不說,我不說,有誰知道我們怠慢他了,要是他不小心生病‘死’了,那也不關我們事,不過一個小侍,難道那些主子還會大張旗鼓給她討公道不成?”
“話雖如此,不過晚上不給他蓋好被子會不會太過了一點?”雲歌聽到這裡心裡一緊,握緊了拳頭。
“我說你怎麼這麼奇怪?昨天晚上那麼做你不也同意了,現在來說什麼良心不安,會不會太矯情了?”
另一個小侍也不說話,過了一會,道:“我去給他拿藥過來吧,那藥要飽腹吃,你先給他喂點東西吧。”
“知道了,這麼囉嗦,早上我們吃剩下的還有一些,反正他是個病人,也吃不下去什麼,墊墊肚子就好了。”
雲歌嘭一聲踹開房門,對著裡面呆愣住的兩人冷笑一聲:“沒想到風炎國的小侍是這麼個樣子,我倒是長見識了!”
兩個小侍有些慌亂,顯然沒想到雲歌會在外面,他們還以為那些人是想讓這個雲沫自生自滅的!不過,想到雲歌也只是個小侍,兩人稍微鎮定一些,笑著打哈哈:“雲歌這麼早來看雲沫嗎?正好,我們要給他喂藥了,你來搭把手吧。”
雲歌掃了兩人幾眼,把他們的容貌記好,冷笑一聲:“你們原來已經傻到這個地步了?也是,我不過是個小侍,怎麼好拿著雞毛當令箭呢?你們是不是忘了,就算是小侍,身邊跟的主子是什麼人也是有差別的,雲沫是王女的貼身小侍,我是大公子的貼身小侍,像你們這種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出來的無名小卒,怎麼敢和我們相比?!還敢偷吃屬於雲沫的早飯?你們膽子可真大啊!我倒要看看,炎皇會怎麼處置你們!?”
兩個小侍臉色陡變,連忙跪下,顫抖著開口:“我們再也不敢了,求求你,饒了我們吧!我們因為你們已經放棄了雲沫,這才敢欺侮他的,我們保證,接下來一定小心照顧他!”
雲歌嗤笑一聲:“敢情你們這麼瞭解我們主子們的想法,還是照著他們的想法做的?都說人至賤則無敵,聽你們這話的意思,我還應該給你們這兩個捧高踩低的家夥再一次欺負雲沫的機會?笑話!你們這麼厲害的小侍我們用不起,你們還是跟我去找一下主子們,看他們怎麼處置你好了,免得讓你們說我拿著雞毛當令箭,總要讓主子們處置你們,才對得起你們‘高貴’的身份不是?”
兩個小侍面色蒼白,雲歌哼了一聲,上前檢查一下雲沫,溫度已經稍微降下來了,這讓他舒了一口氣,轉頭看向兩個還跪在地上的小侍,冷冷道:“你們守著他一會,我去找人拿藥和食物過來,如果他有半點損失,後果自負!”
兩個小侍連連點頭,希望可以彌補一下過失,他們一時得意忘形了,才會忘記雲沫和雲歌雖然是小侍,可是主子是大人物的話,他們的權力也不會小到哪裡去。
雲歌臉色難看的去了廚房,心裡想著,難道要自己親自去照顧雲沫?可是大公子還需要他伺候呢!找別的小侍又怕再碰見這麼莫名其妙的人,雲歌心裡嘆口氣,還是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吧,人多力量大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