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主意,我倒是說不清。還得我家夫人出馬才行!”說著他眯著眼看向身邊剛緩過神兒的小丫頭,“夫人可否把你那話本子封面上的暗語,給我二人解釋解釋?”
提起這,凌少堂瞬間恍然,看她那眼神就像看那觀世音菩薩似的,散發著虔誠而神聖的光芒。
蘇鸞嚥了口唾沫,壓力頗大道:“那其實是一種叫阿拉伯數字的外來語。一共十位,可以任意組合……”說著她就著茶水,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劃起來。
見這兩人聽得一臉認真,頻頻點頭。她索性就著這兩人剛才討論的事情,建議到:“其實你們剛才說的事情,我這有個主意,不過行不行得通,我不敢保證。”
“你且說說就是,行不行得通那是他該考慮的,不干我們的事兒。”唐明琲一臉輕鬆道。
凌少堂:“……”
說好的兄弟呢?!你這賣我賣得很順手哦?!
而蘇鸞見他如此說,倒放下了心裡那麼一丟丟的顧慮,說道:“你們可以給士兵的身上進行刺青,或者給他們佩戴銘牌。銘牌可以根據他們的姓甚名誰以及生辰來進行編號。這編號呢,要讓他們牢記,凡是涉及到機密的行動,都以編號來進行人員的調配,這樣不管是登記還是查證,就都容易許多了。”
凌少堂看了唐明琲一眼,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,就知道這主意與他所想的八九不離十,不由脫口讚道:“嫂夫人當真好心思!”
她乾笑兩聲,垂了眼,心想,你這誇獎我可受不起!這可不是我一個人智慧結晶,那電影裡頭的特種兵可都是這麼演的!要不是你們這科技水平不行,還能印個二維碼,拿手機一掃更方便!
唐明琲抿了口茶:“這護衛巡防有個銘牌足以,這將軍副將和校尉需得將那編號刺在皮肉上才更讓人安心。”
說著這個,凌少堂神色略凝重:“我且先去軍中探探,這兩日怕是還要勞煩嫂夫人。”
蘇鸞一向好說話,尤其這種能討得人情的事兒,她更是應得順溜。
從幽蘭苑出來,唐明琲將人提溜到馬上,圈在懷裡,下頜放在她頭頂上:“老實交代,到底過來幹什麼來了?別拿看戲那借口哄騙我!”
蘇鸞抿了抿唇,想著,您老這火眼金睛的,連她的馬甲都給拆了,她還哄騙個鬼?!
“平樂館在給京都裡頭的貴人準備新戲,那戲本子是我的,雖幫不上大忙,可也要過來盡兩分綿薄之力。”她窩在他懷裡,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。
“所以,你是特地來那平樂館,然後順道見見為夫?”唐明琲挑眉道。
蘇鸞好像嗅到飄散在空氣裡的那一絲絲酸味,酸的她心頭髮甜。
她歪著腦袋,眸子灼灼的看著他:“你不高興了?”
唐明琲彆扭的移開眼,口是心非道:“這點兒小事兒,我還不至於不高興。”
蘇鸞撇撇嘴,明明酸得臉都黑了,還不承認,她輕哼一聲,嘀咕道:“要不是你在這兒,就是有十個平樂館,我都不稀罕來的!”
明明她的聲音比蚊子還小,可是他就是聽得一清二楚。
環著她細腰的手臂緊了緊,某人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:“真的?”
蘇鸞側過頭去看街上的熱鬧,裝作聽不見的模樣,故意不理他。
唐明琲輕笑一聲,夾了下馬腹,那踏雪便嗒嗒嗒的跑了起來,最後停在一個客棧門前。
那店小二一看來人,忙笑意盈盈的過來招呼:“爺,您回來了,這馬小的幫您牽過去?”
唐明琲一點頭,將韁繩一鬆,順手扔了塊銀角給他:“馬料要最好的!”
“哎哎,您放心!”接了打賞,那小二更是殷勤。只是當他看向他們二人拉著的手時,目光多了幾分尷尬。
蘇鸞納悶的蹙著眉,順著他的眼神,低頭看了看兩人攥在一起的手,當目光觸到自己那截天青色的袖口上時,她臉色猛然一紅,瞬間明白了什麼。這小二,難不成以為他們是……是斷袖?!
她無語的望了望天,不著邊際的將自己的爪子從某人的手中抽了回來,埋著腦袋推著他,匆匆往客棧裡頭走。
唐明琲嘴角一勾,見她那恨不得鑽進地縫兒的模樣,低低與她調笑道:“夫人這般急不可耐,看來是當真想為夫了!”
蘇鸞撇他一眼:“想想想!可想死我了!夫君可否走快些?”
見她有些羞惱,唐明琲收了笑,攬著她上了樓梯,進了最裡頭的那間天字號的廂房。
兩人剛坐穩,還沒喝上一口茶,就聽見門外傳來叫門聲:“唐二爺可在?”
那一聲,蘇媚入骨,直教蘇鸞背脊一顫,似是想到了什麼,她抿了抿唇:“唐二爺真是豔福匪淺啊!聽著聲音就知道,外頭肯定是個一身媚骨的尤物!”
唐明琲看了她一眼,屈指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:“小小年紀,腦子裡烏七八糟的念頭倒是不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