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南詞看著宋歡魚蠢蠢的樣子,咬咬牙,想起顧辭昨天給自己打電話說讓自己看著宋歡魚的叮囑,只能壓低了聲音將答案報給宋歡魚。
要知道,往常若是宋歡魚打不出題目,陳小爺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,唇角一勾,眼裡全是嘲諷的笑意,然後打擊宋歡魚一句:“蠢到家了。”
然而這次,他卻要偷偷給宋歡魚報答案。
天道好輪回啊。
宋歡魚原本還磨磨蹭蹭的想著直接回一句不知道。
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猶如天籟般的聲音,壓的還挺低,但宋歡魚剛剛好能聽見:“輔助線,連 ae,df。”
宋歡魚抬頭,相信陳南詞,不管不顧的說出了這個答案。
地中海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,但神色還是不太對,看著宋歡魚圍的嚴實實的模樣,又控制不住內心的教育慾望,讓宋歡魚坐下之後。
放下手中的課本,抽空絮叨了幾句:“你們上課戴的那些手套啊,圍巾啊什麼的都給我取下來,上課沒有上課的樣子,一點精神氣兒都沒有。”
“還有啊,教室裡很冷嗎,看看老師,穿個毛衣就來和你們講課了……”
宋歡魚剛剛坐下來,就聽見地中海叨叨咕咕的。
咧咧嘴,這老師真的和她不對盤,捂緊了自己的圍巾,就是不取。
一旁的夏歌有意逗她,看著她捂著脖子的模樣,伸手趁她不注意扯開了她脖子上的圍巾。
宋歡魚頓時被一驚,下意識轉頭看她,眨著眼睛問道:“幹嘛?”
夏歌看著她受驚的模樣,唇角微勾,視線下移,就看見她白皙的脖頸上那處粉痕。
微怔住,臉上的笑意頓時凝滯住了,原本去撥弄宋歡魚圍巾的手也慢慢停下。
宋歡魚看見夏歌的眼神,連忙又將圍巾圍好,微張了張嘴,卻什麼都沒說,只是轉頭拿起試卷,心不在焉的聽著講。
下了課,夏歌什麼話都沒說,拿了卷子就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宋歡魚默默的看著她沉默的樣子,心裡一瞬間有些揪的慌。
倒不是說她有多麼聖母,只是看著夏歌的樣子,想到了蘇桐,想到了許佳耘。
然後是她和顧辭。
只有天知道,一份剛剛好的愛情有多難得。
那麼多的失意人,那麼等不到花開的愛情。
糟了,宋歡魚胡亂的揉了揉頭發,她又想顧辭了。
顧辭不在的日子,宋歡魚還當真是掰著指頭過日子。
等手指頭掰夠了七個,宋歡魚氣匆匆的給顧辭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剛剛通,她就氣鼓鼓的說道:“七天了。”
說完,覺得不夠,又加了句:“真的七天了。”
顧辭沒說話,只是那低低的笑聲透過電話傳過來,宋歡魚頓時癟了嘴,軟軟糯糯的朝電話那邊撒嬌:“顧辭,我想你了。”
那聲音,當真是千嬌百媚。
宋歡魚躺在床上,又接著絮絮叨叨的和顧辭講起了這幾天學校裡的事,什麼都說,什麼小事都不放過。
顧辭一手拿著電話,一手捏了捏鼻樑,疲憊的雙眸微微闔上,慵懶的躺在沙發上,長腿隨意的交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