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歌看宋歡魚固執的想把蘇桐推醒的模樣,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開口說道:“別推她了,她剛喝了不少酒。”
宋歡魚偏頭看向夏歌,微迷茫的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?”夏歌將飲料遞給宋歡魚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。
接過飲料放在桌面上,宋歡魚揉了揉頭發,抱歉的朝夏歌笑了笑。
她也沒辦法啊,臨出門的時候又去給宋女士那個丟三落四的女人送了趟資料,堵車生生堵了快一個小時。
夏歌倒是不在意她為什麼來的這麼晚,徑直坐在了宋歡魚身邊。
宋歡魚瞅了眼一旁打的火熱的人群,問道:“你不去玩嗎?”
夏歌微伸了伸懶腰,懶懶的說道:“沒意思,不想玩。”
宋歡魚輕噢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拿起飲料小口嘬著。
良久,就在宋歡魚以為她們兩個之間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,夏歌突然問了句:“你和顧辭,到哪一步了?”
突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宋歡魚是沒反應過來的,等到慢慢體會到這句話裡的深意時,才猛然間漲紅了臉,急忙放下飲料,捂住嘴。
夏歌輕嗤一聲:“都幹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。”
伸手抹了抹臉,宋歡魚無語,這都什麼跟什麼啊。
緩了好一會,才慢騰騰的說道:“你別瞎說。”
夏歌倒是來了興趣,似笑非笑的問道:“上床沒?”
宋歡魚瞪大了眼睛看著夏歌,緋紅的臉頰,眼眸裡都淬上了層水汽,搖頭,還記著要否認:“沒,沒有。”
“沒有啊。”夏歌輕挑眉,身子慢慢的又靠回了沙發上,微頓了會,才呢喃道:“也是,他才捨不得。”
宋歡魚又悄悄往蘇桐那邊挪了一點。
這女人太可怕了。
夏歌低斂著眸子,看著手中酒杯裡的藍色液體,眼光微迷離,過了一會,才看向宋歡魚,笑的嫵媚懶散:“想知道我們初中的事情嗎?”
這個我們,自然是指顧辭,許佳耘他們。
手指微蜷,宋歡魚誠實的點了點頭。
她想知道,很想知道。
夏歌輕笑一聲,隨口回道:“不告訴你。”
咬咬牙,宋歡魚好想打人啊。
夏歌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,微挑眉,心裡有種得逞的快感。
放下手裡的酒杯,夏歌身子往後,整個人都賴在了沙發裡,默了一會兒,才自言自語般說起了話。
“我第一次見顧辭,是初一那年,夏天,開學,新生報到進班的時候,我來晚了,一個教室四十多個人,我一眼就看到他了。”
“白體恤,坐在教室的最後面,沒和身邊的人說話,清清冷冷的,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。”
“我當時只是覺得,這人可真能裝。”
“後來,同學當久了,才知道他人就是這個鬼樣子,要死不活的,淡漠矜貴的不成樣子。”
頓了頓,又加了句:“讓人喜歡的要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