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何處不相逢。
只是,這也太巧了,熟人全分在一個班,還是奧利奧。
蘇桐,許佳耘,陳南詞,以及那個口口聲聲要學文的夏歌。
宋歡魚有些不服氣的想著,這年頭和顧辭一個班,都這麼容易了嗎?
剛剛開學還是自己選位置,宋歡魚喜滋滋的賴在了顧辭身邊。
許佳耘坐在他們左邊,看著宋歡魚一副痴漢模樣往顧辭身邊賴的時候,不鹹不淡的打趣道:“小歡魚啊,你要再蹭,就該蹭到我們阿辭懷裡了。”
宋歡魚稍坐正了身子,瞪了眼看戲的許佳耘。
她就是高興,就是想賴在顧辭身上。只是,環顧一圈,左左右右全是熟人,還有新同學,是要收斂一點啊。
這樣子想著,宋歡魚慢慢調整了坐姿,只是看著顧辭,時不時的噗嗤笑一聲。
顧辭抬眸看了她一眼,薄唇微抿。
宋歡魚自覺拿起爪子旁的中性筆,又隨意扯過一張白紙,埋頭開始隨意塗鴉。
誒,犯花痴都不可以。
剛開學的那段時間,各種瑣事都堆在一起,地中海一直沒時間和學生們交心,直到最近清閑了一點,才抽出一節自習課,帶上了他的小黑本興致十足的要講點什麼。
宋歡魚一看見地中海就犯怵,特別是他摸著那已經禿了大半的頭頂看著她時。
她總覺得地中海的下一句話會是: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數學成績又拉低了我們班前三名的平均分。”
地中海輕咳一聲,搬了個小凳子,將自己的小黑本子平攤在講桌上,往下巡視了一圈,說道:“我們來講一些事情啊。”
於是,接下來的一節課裡,地中海就一邊翻著自己的小本本,一邊摸著自己的大腦袋,語重心長的講了一堆話。
剛剛開始的時候,宋歡魚還能認真的聽一會,可後來,她越聽越困,因為她發現,地中海除了學習這個話題,就再沒有別的可以講的了。
不像以前,任願給她們講課的時候,什麼都敢說,什麼都敢講,如果任願老師可以繼續教她們就好了。
可惜了,任願只有一年的任期。
顧辭見她著實無聊的模樣,伸手將自己剛剛整理好的題目推到了她面前,指尖微動,輕敲了下。
宋歡魚趴在桌面上,百無聊賴見只看見顧辭好看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,杏眼微彎,小腦袋往顧辭手上蹭了蹭。
顧辭輕咳一聲,良久,看她蹭夠了,才沉聲說道:“看題目。”
啊?
宋歡魚微愣,慢悠悠爬了起來,這才看見顧辭手底下還壓著幾張紙,是她前一天的數學遺留問題。
好吧,她以為顧辭也無聊了,想和自己親熱,都是自己想的多。
嘟嘟嘴,將他手底的紙拿了過來,開始算。
等到宋歡魚題目都算到大半時,下課鈴都打了,地中海才勉勉強強講完,收拾了小黑本,出了教室。
地中海剛剛走,教室裡的人就一窩蜂沖了出去趕著要吃飯,沒一會,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,連平常最最拖沓的陳南詞都下去覓食了。
見人都走沒了,宋歡魚才停下筆,悶悶地看著顧辭,半句話不說。
顧辭微挑眉,拿過她剛剛改好的題目,瞭了幾眼,才問道: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