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歡魚長嘆一口氣,點點頭,性向正常就還好。
宋歡魚在腦海裡措措詞,想借著這個機會搞清楚顧辭喜歡的人到底是誰,順便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機會。
可惜上帝沒給宋歡魚這個弄清事情的機會,因為遠處,那個穿著紅色吊帶,濃烈張揚吸人眼球的夏歌正朝這邊走來。
宋歡魚看見夏歌目標明確的往這邊走過來,雙手捂臉,深嘆口氣,哀嚎著,怎麼那都有這一對,不是許佳耘就是夏歌,她只想要和顧辭單獨呆一會啊。
夏歌走到圓桌旁,十分隨意的拿起凳子,自然地坐在了顧辭的身邊,和宋歡魚打了個招呼。
宋歡魚託著腮,眼光滴溜溜的在顧辭和夏歌身上打著轉。
顧辭眸色微沉,臉上的表情頓時寡淡了許多,眸中清冷的神色覆蓋了剛剛對著宋歡魚的那種無奈的溫柔。
夏歌看著顧辭清冷的表情,倒也不在意,單手託著微尖的下顎,看了眼宋歡魚,隨後眼光十分自然的往顧辭臉上移去。
清亮的眼光中,宋歡魚驚異的感受到了痴意。
宋歡魚一時大腦當機,什麼意思,夏歌不是和許佳耘在一起嗎?這種纏纏綿綿的眼神,怎麼還放在顧辭身上了?
宋歡魚本著不能讓許佳耘和顧辭友誼出現裂縫的原則,挪著小凳子,硬是擠到了兩個人中間。
夏歌抬眉,笑道:“宋歡魚,不擠嗎?”
宋歡魚又往顧辭旁邊挪了挪,回道:“挺好的,這樣。”
夏歌無語,撥了撥自己垂下來的耳墜,抬頭,視線看向顧辭。
那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,只微垂著頭,看著小口喝水的宋歡魚,眸光裡盛滿的璀璨,全是為那一人盛開的溫柔。
連一絲一毫都捨不得分給自己。
夏歌低頭,眸光微迷離了起來。
顧辭,你當真是狠心。
許佳耘一來,看到的就是這般有些奇怪的畫面,宋歡魚拿叉子小口吃著桌面上的水果,顧辭慵懶的倚在凳子上看著那個小吃貨,而自家的夏歌,許佳耘怎麼看怎麼覺得讓人心疼。
許佳耘微斂了雙眸,大動作的將坐在椅子上的夏歌半攬在自己懷裡,撓撓夏歌的下巴,對宋歡魚問道:“怎麼不進去?”
宋歡魚看著許佳耘對著夏歌自然親暱的動作,晃了晃神,回道:“裡面太吵了。”看了看許佳耘身邊,沒發現蘇桐,遂又問道:“蘇桐呢?”
許佳耘笑笑:“她說看見熟人了,然後就自己跑了。”
宋歡魚點點頭,又吃起了桌面上的水果。
偏頭,看見許佳耘剛剛帶進來的飲料,下意識伸手去拿,半道被顧辭清清淡淡的幾個字截斷:“宋歡魚,喝水。”
宋歡魚轉頭去看顧辭,撇撇嘴,有些嫌棄他管的多的樣子。在家的時候,宋女士也是,碳酸飲料一點不讓自己沾,現在還不能喝一點嗎?
宋歡魚嘟嘟嘴,濕漉漉的眸子看著顧辭,雙手合十,看顧辭清清淡淡的樣子,又開口求到:“就一點。”
說著還拿手比劃著。
顧辭挑眉,眸光幽暗,終是點了點頭。
許佳耘看著這兩人的交流,忍不住打趣道:“小歡魚,這麼聽話啊。”
宋歡魚聞言斜了眼許佳耘,自顧的往杯子裡倒起飲料,心裡美滋滋的回道,我樂意。
許佳耘吃了閉門羹,又往顧辭身上看去,卻被那人凜冽的目光瞟的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