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暮夕付款下車。
她擦掉眼淚,走進四年前來過的住宅樓裡。
當她找到當年她母親的二婚丈夫家時,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。仟千仦哾
“請問,是司澤的家嗎?”
中年女人眉頭緊皺,愣了好片刻才想起餘暮夕,態度惡劣地說:“你就是當年送那個野種過來我家的女人吧?那個野種應該死了吧。”
餘暮夕緊張問:“什麼意思?洛司澤他去世了?”
中年婦女,“不知道,你去孤兒院問問。”
餘暮夕心臟一抽,隱隱作痛,震驚問:“他有爸爸,為什麼要送到孤兒院?”
中年女人冷笑,“什麼狗屁爸爸,當年有人拿了一大筆錢給我的前夫,做了一場戲,跑去配合別人做親子鑑定,承認這個野種是自己的兒子,然後領回家養了一段時間。”
“拿到錢後,我那個狗前夫帶著鉅款跟我離婚了,野種根本不是他兒子,自然也被扔在孤兒院裡自生自滅。”
這一句一字,像刀子插入餘暮夕的心臟,那種疼痛像細細密密地在胸口蔓延,她氣得全身發顫。
原來,這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陰謀。
而她卻傻乎乎地以為洛司澤回到了親爸爸身邊會比留在她身邊更好,更幸福。
心痛如絞,淚水忍不住溢滿餘暮夕的眼眶裡,她聲音哽咽,“你知道當年跟你前夫聯絡的人是誰嗎?”
“聽前夫說,是那個什麼恆集團的大老闆吧,反正就是有錢又有勢的男人,我們得罪不起的人。”
永恆集團的大老闆?餘暮夕不相信會是洛挽風。
餘暮夕道謝離開。
她馬不停蹄地去到本市的孤兒院裡尋找洛司澤。
最後得知洛司澤不在孤兒院,而是在兒童醫院裡住院。
她趕到兒童醫院,找到洛司澤所在的病房。
擁擠的四人床病房,一個乾瘦如柴的男孩坐在床上,他頭髮掉光了,臉色蒼白,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。
餘暮夕一步一步靠近,淚如泉湧,走到男孩面前。
男孩抬頭看向餘暮夕。
四目相對,十歲的男孩被疾病折磨得像發育不良的七八歲孩子,瘦到脫相。
餘暮夕已經認不出這個男孩就是當年的洛司澤,他變得憔悴不堪,瘦得皮包骨,目光滄桑。
男孩看著餘暮夕,淚水在眼眶裡湧動,緊張得下巴顫抖,身體也在顫抖,眨眨眼深怕自己看錯。
洛司澤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姐……姐姐?”
這一句姐姐,讓餘暮夕心痛得瘋掉,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痛哭出聲,淚水止不住地一滴滴往外流,她只能哽咽著點點頭:“嗯嗯……”
洛司澤流著淚,開心地咧嘴露出一個天真無辜的笑容,激動地說,“姐姐,你終於來看我了,我以為到死了也見不到姐姐最後一面。”
餘暮夕心疼得要瘋掉,因為洛司澤這番話,她更是內疚,雙手再用力也捂不住痛苦的哽咽,嗚咽地哭著。
洛司澤滿臉是淚,卻溫柔地安慰,“姐姐別哭了,這麼多年還能再看見姐姐,我最後一個心願都完成了,已經心滿意足。”
餘暮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撲過去摟住洛司澤,抱著他乾瘦的身子,放聲大哭。
洛司澤,姐姐對不起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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