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陸馨兒心裡打起鼓來。
“如果在這裡建立一個學校,蓋一個像樣的房子大約需要多少錢?”陸馨兒心急地問。
校長顯然並不太感興趣地說:“不瞞你們說,原來也來過一幫又一幫的人,第一件事就是你提出的這個問題,到後來都沒訊息了,錢多錢少還在其次,主要是這條路,基本上什麼都運不進來,太危險了。你沒看我們村有個現象嗎?房子都是土坯的,就是磚瓦運不進來。主要是外面那條盤山路,多少人見瞭望而卻步。”
陸馨兒這才嘆了口氣說:“這是問題的關鍵,要想解決也不是一天兩天見效果的,如果學校的房子解決不了,其它的問題也就無從談起,太可怕了。”
衛詩禮很顯然也把重點放在他們的談話上,他問:“通往村子裡的路只有這一條嗎?”
“還有一條,但太遠了,要繞到另一個村子裡,因為水源的緣故,我們倆個村子早就成了死對頭。”
衛詩禮感覺有門,就說:“村長,如果沒什麼事,你領我們去看看,遠不怕,我們都有車。”
村長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說:“我和那個村子不來往快五年了。”
“村子裡壯年勞力還有多少?”衛詩禮又問。
“大約二十幾個,也都要往外跑呢。”
“嗯,怎麼才能把他們留住,怎麼樣才能把外面的人再引回來也是個關鍵。外進的路是沒有辦法修了,是天然的環境。”
大家一聽還有條別的路,都來了興趣,爭著要起看,村長為難地說:“等你們真的想好辦法我們再去吧,那也是一個不好惹的村子。”
衛詩禮聽從村長的安排,暫時放棄了看路。
一天的時間他們參觀了很多村民的家,有的甚至住在茅草屋裡,就算最好的房子,也是在雨天來臨的時候屋子裡滴滴答答漏雨。村長說暴雨的時候很多人都得從屋子裡跑出來,以防意外。
晚上,大家並沒有各回各家,他們聚集在一起,第一次感覺身上的責任重大。
申磊說:“你看我們每天過的是什麼日子?花天酒地還不知足,從他們身上我們有了很多感觸。”
“花上幾個錢,根本就不解決問題,而這裡的人祖祖輩輩習慣了,也不可能都搬走,生存不僅是現在也是將來都很難解決的問題。”班裡一個叫彭大海的男人說。
“衛班長,你半天沒說話了,我看你一直沉默不語,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了,你說這裡扔一萬、兩萬,我們一走什麼問題都沒解決,你沒看到嗎?剛才我竟然看到了還有貨郎這種形式存在,實在是太落後了,得從根上解決。”池也看著衛詩禮說。
衛詩禮點燃一根煙說:“要想解決這個村子的問題,是個長久的事,為什麼那麼多的扶貧的人來到這裡最後都走馬觀花一樣來了又去?首先它是中國現階段最貧困的村子,又是一塊最難啃的骨頭。其實我們如果要是花一番功夫是可以有所改觀的,也許見效不快,但肯定是有變化的。要不這樣,池也,你像學校反應一下,我們與他們聯合起來,就是在上學期間我們之間是長期的幫扶物件,這樣有些問題才有可能迎刃而解。”
池也還是不明就理問:“我反應情況到是可以,但具體怎麼操作呢?”
“辦個磚石、水泥廠、甚至是石灰廠,我們投資,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勞力,我們這個就力不從心了。”
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點頭稱贊,但真的操作起來難度相當大。
“這條破路,想想都害怕。”申磊說。
“下回把我們自己的越野車開過來,每次來的時候都把機器稍過來。”
“難怪別人不想做呢,太費事又不討好了。”
“如果想真幫他們,只要用點心,這事能成。”
衛詩禮的決議,讓陸馨兒第一次對他産生了說不出的好感。
“我們明天去看路,如果真如村長說的是刁民,我們就準備好再甩錢嘍。”
“錢不是萬能的,但有時是萬能的。”彭大海說。
為了方便起見,大家一致管他叫“胖大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