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的心都被傷透了,那還怎麼能一樣呢?”“……啊!我是在說路飛,經過頂上戰爭,嚐到失去哥哥的痛楚,他也學會長大了吧。”──夏涵《〈天生一對〉事後採訪》
在蝦夷島的最後一天,他們離開了冰雕城,來到了坡城。
說起蝦夷島的坡城,必定會有很多人想起坡城運河。坡城運河是坡城的文物古蹟,石造的倉庫丶牆上的浮雕,無不承載著歷史的優美。
經過了歲月的雕磨,運河透過規劃改造,在保留原有風貌上,也增添了一些獨特的設計,吸引了無數來自他方的觀光客。河畔屹立著六十三座瓦斯燈,戀人徒步在石板步道上散步,欣賞夕陽反射在河道上的波波鱗光,浮光躍金。
夏涵和葉懷在運河旁的一間和服體驗店換好了和服,走在坡城運河的河畔上。
根據節目組的安排,他們身上的服飾都是對方挑選的。幸好男子和服的配件不多,色調也偏向素淡,再怎出搭都不會配出失禮的搭配來。
比起男子和服沉穩的格調,夏涵的和服就顯得光鮮亮眼多了。
他為她挑的是一件橘粉色的和服,腰帶綁成了俏皮的半幅帶,也就是可愛的蝴蝶結。長髮被盤成了日式的髮髻,微卷的平瀏海加上臉頰旁的幾縷散發,搭上小紅花的髮飾,營造出更減齡的效果。
夏涵站在葉懷身旁,一對比之下真的就像帶著小侄女上街的叔叔。
二人沿著河畔漫步,沿路竪立著記錄著坡城歷史的浮雕板畫和人物紀念碑,偶有車伕拉著人力車經過,車上的男男女女在歡聲笑語。
坡城運河是一個非常有名及完全開放的旅遊景點,就是在平日人潮也是絡繹不斷,葉懷左手虛扶著夏涵的腰,讓她不以於被人群碰到。
來j國旅遊的中國人不少,當中不少人在發現他們二人時就驚撥出聲,激動得想要直奔上前。不過在鏡頭和工作人員的勸阻下,他們最後只是圍著攝製隊伍旁觀,而沒有上前打亂拍攝。
按理說這行為其實也算影響到他人了,但基於二人天生麗質,加上經過和服裝點而爆表的顏值,他們忽然就覺得即使這兩人封鎖了整條街道都可以被原諒了。
葉懷和夏涵在人群的簇擁下踏上了運河中央,連線著兩岸的橋。
橋邊的志工爺爺為沿遊的遊人拍照,並說上一兩句坡城運河的歷史。
蒼老的嗓音為這段歷史增添幾分厚重感,葉懷站在橋上,以欣賞的目光聆聽著這段往事。
直至志工爺爺的敘述告一段落,夏涵才好奇地望向葉懷。
他笑了笑,掏出了手機,在百度知道上搜尋了坡城運河,機械地讀出運河的資料:“坡城運河全長1140公尺,幅寬20至40公尺,是蝦夷島唯一一條運河。”
他語氣一轉,嗓音聽起來遙遠而飄渺,“一百二十多年前,當年的統治者為了解決糧食等運輸問題,下令關鑿運河。亦令此運河成為與蝦夷島的開拓歷史同齡的古老文物,與蝦夷島一同被載入史冊。”
“吐哦──”夏涵發出呼嘆。沒想到這小小的一條運河,也有著這等重要的歷史地位。
“第二次世界大戰後,j國很多地方受到戰火摧殘。坡城港失去了j國海運輸中心的重要地位,坡城運河一度衰頹。”
志工爺爺將相機交還給請求他幫忙拍照的遊客,轉頭望向這個淡淡地說著坡城歷史的年青人。雖然他聽不懂中文,但那種志同道合的頻率是筆墨所難形容的。
“於是乎,j國興起了史蹟文物儲存運動,這條曾經被稱為‘北方華爾街’的運河才得以保留。”
敘述告一段落。
夏涵走到橋上一塊雕著當年運河倉庫工人工作畫面的板畫前,彎下腰,拂去了遮蓋其上的白雪。
“我覺得,歷史總是很沉重啊。”夏涵用手指劃過浮雕上的工人,有感而發。
就像一個幾歲的女孩說愛情一樣,讓人覺得有種滑稽的可笑。
葉懷站在她身後,為她矯正了偏了的髮飾,好奇地問:“為什麼這樣說?”
“因為,過去了的事就再也挽回不了啊。”她回頭,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盯著葉懷,彷佛要直達他的心底。
他不禁向後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