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蔓兒就跟一條滑溜溜的泥鰍,左躲右躲,一下也沒被她抽到。
田氏抽了好幾下都落空,心裡頭瞬間燃燒起熊熊火焰。
李春香見狀,揚著下巴,十分不客氣道:“張蔓兒,你翻天了,敢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,你若是不想在這村裡混了,直接,別丟了薛家的臉。”
她丟什麼臉了,這不都是薛田在胡八道,這個李春香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,看她不擰死她?
張蔓兒直接對著李春香的胳膊一扭,就聽見咔嚓一聲,像是手骨脫臼的聲音,就聽見她嗷嗷直叫。
眸光掃了一眼這些看熱鬧的人,又鎖定李春香疼的滿頭是汗的面容,張蔓兒聲音冰冷道:“誰丟了薛家的臉,你不是心知肚明嗎?你們兩夫妻硬要這麼栽贓我,給我等著。”
狠話落下後,就甩開了李春香,就見薛田沖過去,趕緊扶出自己的婆娘,沖著張蔓兒跳腳道:“張蔓兒,你膽兒肥了,偷人不,還忤逆婆婆,毆打二嫂,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,就該滾出村裡。”
等滾出村裡,他就要好好收拾這張蔓兒。
田氏扶著腰,氣不打一處來:“這個不要臉的東西,剛嫁過來時,就惹出事端,還以為你知錯就改了,結果現在變本加厲了。大白天的就敢跟秀才幽會,你對得起我們家老三嗎?可憐我們家老三每天早出晚歸的,為這個家辛勤勞作,你呢,還給他戴一頂綠油油的帽,你這個賤人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田氏揮著手中的柳條,跟一隻護食的老母雞般發飆,薛田跟李春香趕緊各閃一邊,任由著這老太婆沖過去揮打。
這一揮出去,並沒有揮到張蔓兒身上,而是被一雙大手隔空抓住了。
薛川沒有話,眼神冷的嚇人,目光落在緊緊抓住他的那雙玉手,指節白皙,瑩潤,跟蔥玉白似的,那緊握的力度,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。
感受到張蔓兒的憤怒跟無助,薛川左手將她拉到身後來,右手一用勁,就聽見啪嗒一聲,這根柳條斷成了兩截。
沒有了這股力量支撐,田氏的身形連連往後倒去,若不是身旁的薛田及時扶住,搞不好還會摔倒在地上。
田氏站直了身,將握在手中的半截柳條重重扔在地上,對上薛川如地獄修羅的表情道:“薛川,你來的正好,我今個就當著你的面,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檢點的媳婦。”
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,這薛老三如今可是村裡人人稱羨的物件,這出一點事,有幸災樂禍,有落井下石,也有挺他的目光。
張蔓兒被這麼多的目光洗禮,一點都不緊張那是假的。
但薛川那高大的身影往她身前一站,似乎就跟一堵牆,為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。
有了相公撐腰,張蔓兒更加的有底氣。
冷聲的對這些人怒慫:“我偷人,有證據嗎?誰看到了?都捉賊要捉贓,捉姦要成雙,婆婆是聽了什麼人風言風語?”
這個什麼人,自然就是薛田了。
村民也覺得這田氏鬧的厲害,這薛家新房就建在村口,進進出出那麼多村民,張蔓兒若是要偷人,也不用選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