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心虛的白巧荷,可是一聲不吭。
眼眶有淚花打轉,柔弱的跟一朵風雨飄搖的白花,也就敢這樣博人同情了。
巧荷娘氣的跑到方宇跟前,掐著他的胳膊大罵:“你個沒出息的東西,自己幹出這種缺德事,連累了我閨女,憑啥啊,你娘還話這麼難聽,要休妻,你倒是敢嗎?”
這話聽得方大娘心裡不得勁了,看著方宇黑著臉,張嘴解釋:“親家母,你講講道理,我兒沒娶你閨女之前,那可是懂事的夥,這從到大,在村裡有惹過是非嗎?”
村民這一想想,還真是,方宇是個懂事的孩,勤快能幹,從未幹過什麼出格的事,今天這事一出,村民們也是大跌了眼睛。
巧荷娘瞪著眼睛,怒道:“你什麼意思,難不成是我閨女教唆他的?你親耳聽到的嗎?胡八道什麼?就算退一步,是我閨女教唆了他,但方宇是個男人,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?”
她還聽到過兩夫妻吵架時,閨女喊這方宇去死呢?也不見這女婿這麼聽話?
這方大娘的話,句句偏袒她兒,讓白家人聽了心裡不得勁。
眼看這了結的事越鬧越大,白巧荷真怕方宇頂不住這壓力,把事情的真相出來,就道:“行了,娘啊,這件事到此為止,別吵了,這人都看著呢?”
這麼多村民瞅著,還沒散場,她越發覺得臉頰發燙,丟不起這個人。
巧荷娘戳了一下她的腦門,恨鐵不成鋼道;“你現在嫌丟人了?你還有臉嗎?早就丟盡了。這三天兩頭跟方宇一吵架就往孃家跑,早就是個笑話了。”
這閨女當初若肯聽她的安排,憑著這副好樣貌,肯定能嫁去鎮上的有錢人家,那她現在還用跟這些窮落戶在這潑婦罵街嗎?
這真是氣死她了。
村長聽著這些吵鬧聲,頭都疼了,一邊揮散這些村民,一邊大吼道:“別吵了,要吵回家吵去。自個的家事關起門來解決,都不嫌丟人嗎?”
著又看著方宇這二愣:“方宇,你還愣著作甚,趕緊買魚去啊,今個若是耽誤了,後果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方宇茸拉著腦袋,一邊點頭這就去,一邊拉著自己老孃往回走。
一路上方大娘叫罵聲就沒停過:“方宇,你跟娘老實話,是不是巧荷挑唆你幹的這事,真是氣死我了,白家人太欺負人了,你看,這買一車魚要多少錢呢?這家裡已經不容易了,你還惹出事來,存心想氣死我啊。”
方宇也有些煩了,回到家就翻了銀出來:“娘,你別吵了,這件事都是我的錯,跟巧荷無關,我這就去鎮上,買魚賠給薛家人。”
一會順便去鎮上看看,找找活幹。
這件事他也不怪巧荷,這都是他的錯,他若是讓巧荷日過得舒坦,那媳婦也不會有這麼多怨氣了。
薛川駕著牛車,載著張蔓兒出了河東村,大路兩邊都是一塊塊稻田,抽穗的綠秧隨風搖曳,跟人展示那青澀的穀粒。
田間有不少下地的村民,忙著給水田灌水。
太陽當空照,灑下萬道金光。
牛車顛簸,一路的風景。
路上遇見獨自行走的方宇,他滿頭是汗,腳步生風間,帶起了塵土飛揚。
薛川自然不可能停下牛車,去載這個缺德的人,張蔓兒更是不會同情這個男人,就因這事,薛雨兩天沒有出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