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經大亮,紅彤彤的太陽正一躍而起,萬丈紅光籠罩在屋頂上,把寧靜的村莊點綴的絢爛無比。
新的一天開始了,兩夫妻在下山的路上,碰到不少拿著砍柴刀,繩索往上山砍柴的村民,還有槓著鋤頭下地的村民。
來來往往的人,看著被薛川綁著的方宇,不免好奇的張望了幾眼。
原本安靜的早晨,因這個事情沸騰起來。
“薛川,你們這是怎麼了,怎麼捆著方宇呢?他犯什麼大事了?你們這是要去村長家呢?”村民們看著沉著臉的兩夫妻,疑惑問道。
有一村民剛聽過薛川的解釋,見有人問,就將原話如數道來:“薛川剛過了,這方宇昨個將他們漁裡的魚兒偷走了,今個還來偷,這不被兩口抓個正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,怎麼都沒聽到風聲。”
“能有什麼風聲,還不為了抓賊。”
這就是薛川跟普通村民的區別了,當過捕快的人,警惕性防備心比一般的人高,也沉的住氣。
換成他們,昨個魚兒被偷了,早就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了。
他們兩口倒是一聲不吭的忍著,還守在那山上把賊人抓個正著。
河東村背靠著大山,河流,溪水,物資豐富,所有資源都是共享的,這薛家三房做魚罐頭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很多村民都想掙錢,但捕過魚兒,也試著做過一些,那味道不對,做不出魚罐頭,也就沒有摻合了。
這錢啊也不是人人都能掙的,這魚罐頭是薛家媳婦想出來的,八成是女方孃家人的祖傳秘方。
溪邊的魚兒,你想怎麼捕就怎麼捕,但你去動別人漁裡的魚兒,那就是理虧。
村長家很快就喧鬧起來,嘈雜聲一片。
現場被村民圍的水洩不通,大有裡三層外三層的架勢。
村長一家人正在屋裡吃著早飯,這才吃了一半,就被聞訊驚擾。
聽完了薛川的簡單講述,瞭解整個事情的大概始末,看著被捆綁的方宇,壓制不住臉上的怒色,對他吼道:“方宇,你看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被點到名的方宇,心頭一震。
原本答應了白巧荷,要去弄薛家老三幾回,這第一回神不知鬼不覺的挺順利,哪曾想第二次就有人等著他。
盡管圍觀的村民很多,各個都神色各異的盯著他猛瞧,剛開始他有些難為情,但一想到自己是個男人,就不能任由著別人欺負了他的媳婦。
他這麼做沒錯,是張蔓兒欺負了他媳婦在先,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反擊。
但面上自然是咬死不能承認:“村長,這都是誤會,我今個是去上山來砍柴的,什麼也沒幹啊。就走路不心,踩到了薛川佈置好的陷阱,被他抓著過來。我也不知道這兩口氣什麼,完全不知情啊。”
觸及薛川不好惹的神色,他聲音了許多,但還是堅決否認。
這種鬼話,村長自然不信,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,嗤笑道:“不知情?”
這時白巧荷聞訊趕來,在人群裡擠啊擠,擠到了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