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咧,還是三嫂想的周到,那我拿過去了。”薛陽笑著將這桶涼茶提過去,招呼著漢們喝茶。
大家都拿著自帶的瓷碗,爭前恐後的倒著,那暢飲的架勢,頗有幾分喝酒的豪氣。
張蔓兒打量著新房,不過是幾天功夫,原本雜草亂生,坑坑窪窪的地基已被填平,灰色磚頭牆都砌了一米多高。
整個大體的新房輪廓,已經有了一個雛形,這麼看著,跟圖紙上出入也不大。
村裡的房大多是黃泥牆茅草頂,蓋得起瓦片房的基本都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幾家富戶。
張蔓兒買的這塊基地,位置好,又寬闊,再加上不按照村裡的規格來,獨自設計,自有一套特色,這路過的村民,都會好奇的張望幾眼。
薛家的房,看起來挺特色的,是按照城裡的房建造的嗎?這也太豪氣了,得花多少錢呢?
這一下,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後悔。
老薛家必定是後悔的,某些曾嫌棄薛川窮的,腸都要悔青了。
比如這白巧荷就是其中之一,三天兩頭往這村口跑,心裡裝的什麼,村民們都心知肚明。
這不,這人就經不起唸叨,這剛一,就見白巧荷穿著碎花衣裙翩翩而來。
“呦,方家媳婦,你怎麼又來了,這一天天往這邊跑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蓋新房嗎?”有村婦看不過眼,出言譏諷道。
“就是,是後悔呢,還是羨慕嫉妒恨?你這跑的太勤快,就不怕薛家媳婦多想?”
“該不是還惦記著去薛家當平妻呢?都嫁給方家當媳婦了,還不知道安分,這心裡想什麼呢?”
張蔓兒等著漢們喝完茶後,提著空木桶往回走,就看見村口的路邊,三五個村婦圍著一個打扮嬌豔的婦人吵鬧。
“方家媳婦,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別在惦記著薛川了,也別來這邊東張西望的,薛家要蓋新房,那跟你完全沒有關系。”這話是村裡的長舌婦,最會見風使舵。
另外一個村婦也對著白巧荷辱罵:“你個不要臉的騷蹄,都成親了,還惦記著別人相公,也就是張蔓兒性好,換成是我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張蔓兒無語的撇嘴,這些村婦真是吃飽了沒事幹,平白無故的給她拉仇恨,無非都是為了跟她套近乎,可這樣做未免太過了吧。
她跟白巧荷之間的矛盾,越扯越大,這些村婦可都是做出了傑出貢獻。
這麼幾張嘴,白巧荷哪裡頂的過來,只是咬著唇,瞪著她們,頗有一番美人兒楚楚可憐的味道。
長舌婦見白巧荷囂張不起來,更是得意了,叉著腰肢叫罵:“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,有理了?別當大家都是傻的,你那齷蹉心思有誰不知道?”
“就是,有膽勾搭薛川,沒膽承認,你真是丟了我們女人家的臉。”
那村婦著就去掐白巧荷的胳膊,還有人去撕扯她的花裙。
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,叫罵聲起伏,驚叫聲連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