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東村
午後陽光絢麗,給河面灑下波光粼粼,整個寧靜的山村,好似定格在水墨畫裡。
張蔓兒到家後,挎著菜籃去了山上。
這些天沒下雨,天氣一直晴朗,若是要摘木耳,只能去山上的幾處潭水間碰碰運氣。
目標明確,張蔓兒順著山腳上去,一路上也有看見野蒜,都沒有人挖,真是暴殄天物。
她順著記憶往幾處水潭走去,找了好幾個水潭,終於在去往深山的路邊水潭,看到木耳的蹤跡。
那幾棵被風雨摧殘過的大樹倒地,一半的樹木延伸在水潭裡,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,被潭水洗禮,那腐掉的樹枝上都長滿了,一簇簇跟黑色花朵般的。
“終於找到你們了。”張蔓兒深呼一口氣,就好像一路上艱辛攀登,終於抵達山頂的雀躍心情。
這山上的潭水有好幾處,若不是這種情況,沒有樹木跟潭水的交融,是長不出。
看著這幾棵大樹,像是沉寂在潭水裡很久,大部分的樹幹都延伸到潭底,只露出一半的樹幹,連帶著樹根都長了許多青苔。
既然找到了,那還等什麼?
張蔓兒自然是拿著鏟,一朵朵齊根截斷,剩下的根須還留在樹上,以方便它經過潭水或者雨水的灌溉,再次成長。
由於這木耳沒有被人採摘過,一朵朵長勢喜人,有些跟手掌那般大。
將這些木耳採摘完後,差不多裝了一籃,張蔓兒哼著曲回到家。
院裡的薛陽,看到她挎著菜籃進來,忙丟下手裡的木活,迎接上去問道:“三嫂,你終於回來了,一天沒看到你了。”
他昨日看到薛川那抹落寞樣,不免好奇問了幾句,才知道張蔓兒去城裡就診。
“嗯,昨個我是不在家,去了安泰城接了個棘手的病例。對了,你今天做了這麼多木盒嗎?真不錯。”
看著地上堆了好多胭脂盒,張蔓兒彎腰拿了幾個細細打量。
這薛陽的木活手藝還真不錯,這盒做的越來越精緻,就連盒面上雕刻的花紋也千姿百態,每次都不帶重樣的。
聽到她的誇獎,薛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:“三嫂,我這都交過好幾次貨了,自然是熟能生巧。對了,你這籃裡裝的是什麼東西?怎麼黑乎乎的一堆,是草藥嗎?”
見薛陽沒認出這來,張蔓兒更是猜測村民們都不知道這的價值。
這東西本來就有限,她也沒那麼大方的弄得路人皆知,就點點頭,算是預設草藥了。
“薛陽,你現在這麼努力,是不是為了早日存夠錢,好娶媳婦?”
上回在湖村楊可心家吃了一頓飯,張蔓兒就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進展。
這叔跟楊可心表白了吧?瞧他每天雕刻這麼多木盒,就知道有多想掙夠錢,好把媳婦娶回家。
這男人一旦動了真心,那責任感爆棚,勤快程度跟從前是完全不同的。
薛陽被她中心思,臉刷的一下就紅了,就跟一個羞答答的大姑娘一般:“三嫂,我不懂你在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