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君浩率先下了馬車,拿起板凳,指引著張蔓兒下來。
看著這傲氣的公,充當廝,張蔓兒忍不住彎起嘴角笑:“徒兒,辛苦你了。”
又佔他稱呼上的便宜,罷了罷了,孫君浩都聽習慣了。
“師父,那我去敲門了。”他著,撩開長衫邁上臺階,抓著銅環敲打起來。
很快有家丁開了門,瞧見兩人俊男美女的,還以為是想跟藍府套近乎的,就道:“不好意思,這段時間,我們家老爺謝絕會客。”
老爺最近為公的病茶飯不思,寢食難安,根本沒心思去見客人,凡一律上門的客人全都拒之門外。
見那下人就要關門,張蔓兒抬腳擋住:“這位家丁,你誤會了,我們不是來找藍老爺會客的,聽藍公病危,特意毛遂自薦為他看病的。”
這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家丁,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遍,瞧他們年紀輕輕,衣著整潔,也不像是窮人,怎麼就敢來藍府行騙呢?
給公看病?哪位會看病呢?是這位姑娘?還是那位公呢?
自從管家跟安泰城各個鎮裡打過招呼,在各鎮的城門口貼了重金請名醫的告示,這每天來藍府的高人就絡繹不絕,其中就有不少騙。
這若是放這兩人進來,指不定就被管家趕出了藍府。
中年家丁思索再三道:“你們走吧,我們藍府不需要你們。”
的就要將門一關,卻見張蔓兒將衣袖裡的告示甩給他道:“藍府不是需要名醫嗎?為何不讓進,還是這位大叔看我們年紀輕輕,就認為我們不會醫術?將我們拒之門外,這樣錯過一次醫治公的病,就是你的忠心嗎?”
張蔓兒語氣很快很急,但神色鎮定自如。
從這家丁剛才掃視他們的眼神來看,就是在藐視他們,懷疑他們。
或許在他們看來,名醫都是胡茬邋遢的大叔,或者是胡花白的老頭,像他們兩人年紀輕輕,就是被拒之門外的理由。
“你……”中年家丁一陣語塞,這丫頭好狂妄的語氣,還挺伶牙俐齒的。
怎麼會覺得自個拒絕他們的理由,是因為年紀,難不成會讀心術不成?
張蔓兒將告示塞到他手裡,看著中年家丁變化莫測的臉道;“這位大叔最近是不是睡不好覺,整日都覺得昏昏沉沉,渾身提不起勁,這恐怕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,而是長達五六年之久的頑疾。”
中年家丁大吃一驚,目瞪口呆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張蔓兒。
愣了半響,神色激動道:“這位姑娘,你真的會看病,是專門為我們公治病來的嗎?”
若是沒點真本事,怎麼能憑著簡單的觀察,就到他的症狀。
這可是困擾了他多年的病,也吃過幾次方都不見好轉,這姑娘卻連脈都不用診斷,就能看出,神了。
“你不用吃驚,你這臉上都寫著呢?你若是讓我進去,事後我給你開個方,保證你藥到病除。”張蔓兒瞧見他面色猶豫又道:“怎麼還不相信我們?就讓我們試試,對你們藍府會有什麼損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