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老頭急的滿頭大汗,卻是話都不清楚,只一個勁的沖人群重複: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。我閨女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漢心裡想著,不就是透過張蔓兒這個貴人,而認識薛陽,跟他合作盒的嗎?怎麼就鬧著這一出了。
這下胭脂全都灑了,不能用了,損失慘重。
原本還等著掙多點錢,好給家裡的婆娘掙藥錢,這下好了,幾天都白忙活了。
這飛來的橫禍,讓漢神色沉重,眼角有淚。
薛陽沖著議論紛紛的人群喊道:“你們不懂事情的起因經過,憑什麼這麼誣賴人家姑娘?我跟她又沒訂親,我接個木活還犯法了嗎?”
那些看熱鬧的人看薛陽發火,越是覺得他心裡有鬼,欲蓋彌彰,在加上那些販的起鬨下,原本單純的事件早就變了味道。
“大家看見了沒?瞧這姑娘幹的事呦,那麼不檢點,勾搭男人,這心這麼黑,做出的胭脂能好看嗎?大家以後不要過去賣她的胭脂啊。”
“就是,我看一個巴掌拍不響,這郎有情妾有意,一拍即合,可惜那個痴情的胖姑娘,以為跟未來的婆家打好關系就成了,誰能想到狐貍精橫刀奪愛。”
這些人的起鬨,讓薛陽緊繃著臉更甚,青筋溢位,他的解釋顯得微不足道,很快就被這些人的聲音淹沒。
李春香還嫌事不夠多的,拉了一把薛陽苦口婆心道:“薛陽,快跟王姑娘道歉,你年輕血氣方剛,被個狐貍精迷惑,我們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她只想幫薛家挽留住王翠這個兒媳婦,瞧那狐貍的樣,不就是第二個張蔓兒?
哪能讓這樣的姑娘進門,她作為二嫂,是田氏的利爪,自然要為家裡人考慮。
“二嫂,你夠了,你不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薛陽氣道,看著這些鬧哄哄的人群,對楊可心指手畫腳,看著那個人兒無助委屈的樣,他看了都心疼。
想也不想的,挺拔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,就像一棵白楊,為她遮風擋雨。
面前出現一片陰影,楊可心不用抬頭,也知道是薛陽擋在她的面前,她很感動,但被這麼多人指責,議論紛紛,她難過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這下胭脂被毀,損失慘重,攤位是擺不成了,沒有這收入來源,他們家過得悽慘不,連給娘看病的錢都沒有,越想越傷心,怎麼就招惹到了這樣的人,那個胖姑娘跟薛陽是什麼關系?如此蠻橫不講理。
各種複雜的念頭在拉鋸她的思想,她的情緒一再崩潰,眼淚都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李春香跟王翠兩個人,看著一個哭的梨花帶雨,一個當護花使者精心護著,周圍的嘈雜聲,看熱鬧的人群,似乎都成了背景,這兩人這般舉動,無疑是在秀恩愛,生生的刺激了王翠的眼睛。
她都顧不得傷心,顧不得嚎哭,從地上費力的起來後,扭著肥胖的腰肢就沖過來,邊跺腳邊罵:“不要臉的狐貍精,還敢你沒勾引人,不要臉,搶別人的男人。”
罵完,一揚手就沖楊可心甩一巴掌過去,薛陽沉著臉,正要抓住時,就見一雙玉手比他更快,拽了一下王翠的身體,看著她肥胖的身軀,跟不倒翁一般搖晃了一下。
那雙玉手突然鬆手,在那股力道的沖擊下,那雙肥胖的手倒扇了自己一巴掌,啪的一聲,看著路人都哆嗦了下一下,那重重的一記耳光看著都疼。
對上王翠那張又氣又惱的胖臉,來人聲音淩厲道:“你算什麼東西,憑什麼打人?”
來人,正是一臉俏麗,神情清冷的張蔓兒。
她一身素淨的衣服,滿頭黑發挽了簡單的發髻,一根桃木簪固定,雖沒有塗抹胭脂,沒有花枝招展的裝飾,但她的出現就像颳起了一股清風,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