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罵罵咧咧的聲音沒個停歇,薛川哼了一聲,就往那邊走去:“我去理,這日還能不能消停了?”
知母莫如,薛川知道這就是他孃的作風,這事也就是她們幹的出來,偷吃還倒打一耙。
張蔓兒跟了上去,抓著他的胳膊,急道:“薛川,東西都被他們藏起來了,我們沒有人贓俱獲,再她們也都得到教訓了,這事就算過去了,以後防著點。”
她到不怕事,就怕薛川夾在中間難做人,畢竟一個是他嫂,一個是他的親娘,不過這種極品老太太也不多見。
薛川臉色沉的就要下雨:“這事若不清楚,還會有下一次,你做點生意也不容易,不能由著她們的性來。”
他抓著張蔓兒的手,示意她退後,他徑直走到那邊的臥室裡,田氏還以為薛陽拿藥回來了,邊罵邊道:“那個蹄心肝太黑了,一會等我能爬起來,我非撕了她不可,反天了,敢毒害婆婆,還有沒有把薛家放在眼裡了。”
李春香吃的最多,這會捂著肚,疼的滿頭大汗的,還不忘添油加醋:“婆婆,你那蹄也是個胳膊往外拐的,這薛雨都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怎麼能和她一起搗鼓生意呢?就算不想給我們做,但也不能這麼糟蹋我們啊,若是我們有個三長兩短,她就稱心如意了。”
這話的,站在門口的兩口都黑沉了臉,周圍的氣壓似乎一下就降低。
這生意剛開始,剛掙幾個錢,娘跟二嫂這邊就瞎摻合,這日後還怎麼做?
他知道這是媳婦加了料的魚罐頭,若是她們不偷吃,又豈會像現在這般。
畢竟是自個親娘,背後這麼算計他媳婦,他心裡五味雜陳,不是滋味。
在田氏心裡,就是銀銅錢最親,當初看他是好苗,就讓他學武去衙門上工,看到村裡有富戶閨女看上薛陽,又張羅著撮合親事,真的有把他們當兒嗎?
張蔓兒瞧著他神色變化莫測,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,薛川肯定是傷心了,碰到這般利益為先的母親,還有這樣的極品嫂也是讓人頭疼。
將他拽到一邊,聲安慰:“薛川,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的,你別太在意了,畢竟公公人不錯,明事理,還有大姑姐跟叔都挺幫襯咱們的,我們一定能度過難關的,你的毒一定會清的,你別多想。”
張蔓兒就是他生命的一道陽光,穿透被烏雲籠罩的雲層,直直照耀他的心裡,掃除了他心裡的陰霾。
看她這麼安慰自己,薛川嘴角勾勒一抹牽強的笑容:“媳婦,瞧你心裡跟明鏡一般,薛家一大家人這麼長久,住在一個屋簷下也不是個辦法,到時候你搬出去吧。”
他將張蔓兒的後路都打算好了,休書,銀飾都被他放在一個匣裡,若是他死了,這些就讓薛陽轉交給她。
現在多活一天是一天,他倍感珍惜和她的每一天,更不想她受委屈,若是還在世,都不能保護她,若是走了後,媳婦還被人欺負慘了?
張蔓兒若是知道他現在的想法,一定會捶打他幾下,不過這些惱人的事放在一邊,目前是收集五毒最重要。
這會,薛陽提著一包藥進來,看見杵在門口的兩人,神色變化莫測的問道:“三哥,三嫂,你們怎麼了?”
屋裡的氣壓明顯的變低,他剛跟著李郎中拿藥,這屋裡又發生了什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