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別扭什麼?這具身體,以前還跟劉秀才有點“糾纏”呢?
她又有什麼可質疑薛川的,都是一個村的,時或哪怕兩無猜也很正常。
等兩人進了薛家。
這邊的白巧荷這才往油菜花方向跑去,一邊跑,一邊抹眼淚。
而那邊挎著竹籃,在挖野菜的薛雪聽到這匆忙的腳步聲,抬頭看她,臉色煞白煞白的,跟見鬼一樣。
“巧荷,你剛跑哪了?”
白巧荷臉色蒼白,眼眶都蓄滿了淚水,像是受了什麼很大刺激一樣。
薛雪一看這樣的巧荷,眉頭蹙起,不解的問道:“巧荷……你怎麼了。”
巧荷看了遠處的一大片的農舍,目光收回了,盯著自己的腳尖道:“村裡人不都你哥死了嗎?可剛剛我就看見他了,他,他還牽著那媳婦的手,看見我了,也當沒看見。”
白巧荷今年十五歲,比薛川三歲,時候,村裡的這些孩們,都喜歡圍著薛川玩,總覺得他聰明,長得又俊,就是性冷了點,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,但是對巧荷就不同啊。
每一次她被村裡那些淘氣鬼欺負時,薛川總是第一個跑過去救她,打跑那些男孩,還惡狠狠的警告,不準在欺負她。
那時候她就在想,薛川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孩,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。
漸漸的,薛川長大了,十三歲的時候,就去了衙門上工,他越來越高大,身材也越來越壯實,五官漸漸張開了,更加立體精緻,充滿野性。
她想到了村裡的那些姑娘,每回在月中或者月末,薛川從衙門回來的路上,那些姑娘都守在村口,就是為了多看一眼薛川。
看著這個男人,臉上都會粉撲撲的,一雙黑眸顯露春情,巧荷那時候就很討厭那些姑娘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薛川。
但想想那些姑娘一個個長得歪裂棗的,哪能跟她這一枝花比。
她覺得薛川就是她的,從就對她不一樣。在那些姑娘間,薛川和她對視的那一瞬間,她覺得心中的燦爛的開了。
她張口想叫他,但是羞澀的叫不出口,而薛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了。
她以為他應該是稀罕他的,會娶他的,可是等了又等,都不見他讓媒婆上門來提親,在後來她聽了,薛川要娶隔壁村的張蔓兒。
那個被秀才退過親,在成親當日跳河的女人。
原以為他們夫妻的關系一定水火不容,但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和諧的場景,她深深的被刺激到了。
薛雪一邊挖野菜,一邊看著出神的巧荷道:“我巧荷,你就別惦記著我哥了。”
嗤的一聲,巧荷不心刮道了一根野草,被刮出血了。
她忙拿到唇邊吸了一口,吐了幾口血出來,這才道:“為什麼?我什麼不能惦記,川哥是看著我長大的,我們時候那麼好,為什麼不能在一起。”
薛雪將籃放在一邊,拍了拍路邊的草屑,坐在一邊休息:“我就知道你誤會了,我沒你們感情不好。難道你不知道我哥中毒了,活不久了嗎?”
“……”知道,她就是知道,要不然對薛川也不會只遠觀,不靠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