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老爺,或許這野丫頭是有幾分醫術,讓她瞎貓碰到死耗,但是這開藥方,可是關繫到病人的病情,怎麼能讓她開呢?”從後院出來,看了一會戲的掌櫃也幫腔道。
張蔓兒也不惱,不爭不辯,看的出來這老大夫醫術精湛,這大夫嘛?根本就是學藝不精了,沒有繼承到他爹的醫術,真是可惜了。
“行了,你們別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老大夫輕咳一聲,眼底的光芒不怒而威,看著張蔓兒又恢複到尊重的態度,指了指桌上的筆墨道:“姑娘,開藥方吧。”
話都到這個份上了,她再扭捏,就是矯情了。
張蔓兒端坐在椅上,拿起一旁的紙筆,洋洋灑灑的在宣紙上飛舞起來。
她寫了一副湯藥,法半夏一錢,幹姜一錢,炙甘草兩錢,黨參二錢,苦杏仁一錢,茯苓二錢。
她將寫好的方,遞給老大夫過目。
老大夫看了她娟秀的字跡,更加深了對她的好印象,這字跡工整,可以判斷出這個姑娘家心思縝密。
再看她寫的藥方,確實對症下藥,很是到位。
老大夫滿意的點點頭,遞給一旁的掌櫃道:“來,給這位客人抓藥,今個的藥錢免了,作為兒誤診的賠償。”
那看病的漢,倒是個好話的:“多謝老大夫,但是這藥錢還是要給的。”
“你別謝我,該謝謝這位姑娘。”
“謝姑娘。”那漢面色有些激動道。
“不用客氣,這是醫者的仁心,這副藥湯,吃上兩個月,再過來診斷即可。”張蔓兒道。
那掌櫃也是有眼色的,看著自己少公那臉色黑的,趕緊打圓場道:“來,客人,來這邊,我給你抓藥。”
那邊掌櫃的在抓藥,這邊的老大夫開始數落這公了。
“我平日裡怎麼跟你的,要認真細致,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的醫書都看哪去,若不是你今日去進藥材了,我真不會讓你坐診。”
老大夫氣的胡翹翹,真是氣死他了,他平日裡對這兩兄弟都是一樣嚴厲。
這老大完全繼承了他的精髓,這兒半點長進都沒,這診斷錯了,態度還不好,理應教訓。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,若是真有了後果,可是要吃牢飯的。
“爹,我早就跟你了,我不喜歡坐診,出去外面跑跑藥材多好。”那公板著臉道。
別看著他身形挺拔,身高也接近一米八,但臉上分明帶著稚氣,做事也不嚴謹,分明就是個少年好嗎?
掌櫃抓好藥過來,並算了張蔓兒拿過來賣的藥材錢,張蔓兒掂了掂錢袋,沉甸甸的,估摸著有二百多個銅板吧。
比想象中的更多,這採藥材是條路,但也不能太頻繁上山了,不然這天天採藥,用不了多久,都沒藥可採了。
不過掙了這第一桶金,她還是滿心歡喜的,一會出去買點酌料,開始搗鼓她的魚罐頭生意。
“對了,給我拿付銀針。”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