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那嬸把這些缺角的都挑出來,一會她再來檢查,上稱。
大家一看這麼嚴格,也暗自抹了一把淚,心想這一文錢一斤看著是不錯,但也是費力氣挖出來的,若是挖的不好,這糟蹋了東西不,一天都白忙活了。
一些抱著僥幸心理的,也暗自發誓,下回可要長點心了,這張蔓兒可不是隨意好忽悠的那種東家。
還一些雜草跟野蒜混在一起,分都不分的,張蔓兒直接指著道:“大叔,你這框裡的雜草就佔了一半吧,這野蒜倒是挖的不錯,顆顆飽滿,你這邊分一下再打稱。”
那大叔老臉一紅道:“哎,好。”
心想著自己媳婦的話是對的,原本就讓他分一分。
他還薛家肯定不會看的,這樣混著雜草,多一點重量,結果這就被張蔓兒戳破了。
看來做人還得老老實實的,不要搞這些名堂,若不是薛家肯收這野蒜,他們挖這些也沒用啊。
一些挖的好的,就得到了張蔓兒的另眼相待。
張蔓兒很爽快的讓哥哥打了稱,張大海一得令,打了稱道:“蔓兒,三十斤,這要不要扣去籮筐的重量。”
籮筐肯定有一兩斤的。
誰知張蔓兒擺手爽快道:“薛川,給這位嬸三十文,這嬸挖的不錯,這樣的野蒜有多少,我要多少。”
她都細細翻開了一下,這處理的幹幹淨淨,也沒什麼雜草,還有這野蒜都沒有缺角少塊的。
這活兒幹的好,她自然不會計較那一文兩文的籮筐重量。
那嬸兒看著薛川將籮筐裡的野蒜,到堆在地上,又遞給了她三十文,她忙:“謝謝。”
這可是第一次掙這錢呢?這野蒜山裡多的是,沒想到挖這個也能換到錢,嬸心裡暗自打定主意,發誓明個更要早點去,多挖一點。
村民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一堆野蒜,再看看自己籮筐裡的,孰好孰壞,他們心中各有一把秤。
看來這張蔓兒還是認死理,只要東西好,給錢就大方,相反那些想來渾水摸魚的,被挑剔不,被這多麼人看著臉上也無光。
這一番下來,大家都瞭解了張蔓兒的脾性,但有些人就是明知故犯,比如方大娘。
挖的野蒜青黃交接不,還都是殘次的,張蔓兒抓了幾把看了看,就讓她抬回去了。
方大娘原本看著別人在挑,心想著她大不了也挑一下,能稱回幾斤是幾斤,可這張蔓兒二話不,就一斤都不要,那她今個下午是白忙活了?
“薛家媳婦,你什麼意思?我這野蒜有什麼問題,這有些挖殘了的,我承認是頭一次挖沒有經驗,我下回注意就是了,但你這一斤都不收,讓我一個下午白忙活了,你誠心的吧?”
這方宇的娘平日裡看著悶不吭聲的,這會嗓門到挺大的。
這時村民們都拿著銅錢,喜滋滋的拎著籮筐要回去了,這會看到方大娘在這大呼叫的,就不免好奇的停留了一下。
這頭一次挖,誰都沒經驗,但聽薛家媳婦一後,他們都知道怎麼挖了,那明天的野蒜肯定挖的好。
他們每個人挖的野蒜,張蔓兒都收了。
那些雜草,挖殘的野蒜剔除後,每個人都得了十幾文到三十幾文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