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媳婦,就半年時間,我一定會解決好這事,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,讓咱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。”
張蔓兒動容地貼著他的胸膛道: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
薛川盯著她漆黑的眸子,突然道:“蔓兒,其實石曉靜的婚事我有所耳聞,聽說搭上安泰城的知府大人。”
張蔓兒吃了一驚,俗話說,民不與官鬥,若是他們的婚事成了,石府煽風點火,要為難他們這些商人是很簡單的事。
偌大的石府,找了官家護航,那性質又是不同了。
對於安泰城的知府大人,張蔓兒並不瞭解,只知道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家裡妻妾成堆。
看來石府為了打敗他們,不惜女兒的婚姻作為賭注了。
“薛川,你也別多擔心,咱們是守法的好商人,就算跟北鬥較量,也是因他們欺壓在先,就算這門婚事成了,知府大人要為妻子出頭,也不能以權勢壓人。”
說到權勢,薛川就忍不住笑了:“媳婦,你該不是忘了你相公還有另一層身份了。雖我手上沒有兵權,怎麼說來也是個將軍吧?”
將軍跟知府大人,品階相差太大,根本沒有可比性。
張蔓兒愣了愣,笑著回神過來:“你不說,還真是忘了。”
薛川道:“放心吧,一切交給我,我會給你安穩的生活。”
張蔓兒笑著撲入他的懷中,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,語氣纏綿:“薛川,我相信你,就是怕你太辛苦了。”
“為了你跟孩子這點辛苦算什麼?對了,婉兒跟鴻兒呢?”
張蔓兒看了一眼門外,陽光普照:“蘆葦帶出去瘋玩了,這兩個小淘氣,在府邸總待不住,總是想著往外跑。”
薛川下巴低著她的肩膀處,聽著她面帶笑意的說起一雙兒女,油然泣生的幸福感溢滿胸膛。
得妻如此,夫複何求。
相對於這裡的溫馨,石府的某間閨房已炸開了鍋。
屋裡響起一片瓷器的破碎聲,丫鬟秋雨端著茶盞進屋,看著滿室的狼藉,竟無處下腳。
此刻的石曉靜,血紅著眼,發髻淩亂,哪裡還有往日大家閨秀的端莊樣,手裡正舉著一個花瓶,在丫鬟的驚呼聲中,直接摔了。
嘴裡惱怒的咆哮著:“我不嫁,我不嫁。”
原本以為爹跟娘,說要給她安排親事,只是嘴上說說的氣話,誰知這兩天,她的婚事就訂下了。
是石老爺託了關系,把她的畫卷送到知府大人面前。
她的花容月貌,足夠讓很多男人傾倒在石榴裙下的,僅僅是一幅畫便傾倒了知府大人的心。
他那邊點頭同意,給石曉靜一個平妻的身份。石府顯然有點高攀了,石老爺自然喜不自禁。
可這一切都在石曉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,她眼角滴下兩行清淚,眸中散發出陣陣恨意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什麼掌上明珠都是假的,她不過是爹孃拿來換取利益的東西。
對她百依百順的父母,已經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