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櫃,我看這胭脂鋪子裡的大單挺多的,想必有很多名門閨秀光顧鋪子吧?”她問道。
“是的,東家,有不少千金都說咱們鋪子的胭脂好用,就介紹著姐妹們過來,有時幾個人做一個單子,這不大單就這麼來了。”
這麼隨意的一句話,讓張蔓兒腦中靈光一現。
她想起特意託人畫過寧雪妍的畫像,就讓蘆葦拿了過來,交給掌櫃道:“這副畫像留在這,跟那些名門千金打聽一下,我想知道她的身份。”
這些混跡貴族圈的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別有用心的打聽一下,一定很快能探知出寧雪妍的新身份。
掌櫃好奇的攤開這畫像,才細細打量了幾眼,便驚道:“怎麼是她。”
這位客人,前兩天還來光顧過,買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,還問他這東家是不是姓張?
身為掌櫃,他自然不會跟外人吐露東家的身份,就岔開話題一筆帶過。
“你見過?”
“見過。”掌櫃如實的將那天的情況告知了一遍。
他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,是因為寧雪妍當初打碎過鋪子裡的花瓶。
買了一堆的胭脂水粉,又賠了花瓶的銀子,掌櫃這才記憶猶新。
細細回憶道:“我聽說那丫鬟叫她雷姨娘,好像是個將軍的小妾。”
“雷將軍的小妾?”張蔓兒細細琢磨著,一旁的蘆葦忍不住道:“主子,該不是雷副將的小妾吧?軍營裡姓雷的,就那一位。”
很顯然,張蔓兒也想到這一塊,譏諷一笑:“不是冤家不聚頭,原來是雷副將的小妾。”
這樑子還真是越結越大了,不過是個小妾而已,那穿衣打扮,還有囂張的氣焰,比正牌夫人有過往不及,看來寧雪妍很得寵。
想想雷副將那個三大五粗,面板黝黑,眼睛瞪大如銅鈴,皮厚肉糙的男人,這寧雪妍也下的了口。
她不是愛劉子文愛的無法自拔嗎?這從一個清秀的文弱書生,轉移到猛漢上面,這口味還不是一般的重。
“真的是她,下回她若來鋪子裡,咱們用不用在胭脂水粉裡做手腳,教訓她一番?”
蘆葦想著那個抹黑主子的女人,如詞的嘴欠,就忍不住要收拾她。
張蔓兒搖頭:“不可,這萬一弄巧成拙,砸了鋪子裡的生意,那就是毀自己的生意。對付那樣的人,有的是辦法。”
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,就好對付多了。
“是,主子,是我魯莽了。”蘆葦道。
張蔓兒收回心思,將這幾個鋪子的賬本都翻了遍,將鋪子的生意瞭解一番後,對著掌櫃道:“很好,這幾個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,交給你,我很放心。這樣,以後每半個月,就把賬本送入府裡。
你跟夥計們的月俸還是按之前說的,賣的越多,你們的提成就越多,好好幹,我不會虧待你們。”
掌櫃聽罷,心裡狠狠的激動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