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頂帽扣下了,跟一座山一般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楊可心瞅了瞅薛陽,眼神似乎在問,到底怎麼回事?
她一直找不到機會來問,剛剛在飯桌上也是。
“你們也別想找理由搪塞,我們都知道了,薛陽幫忙裝修那鋪,得了一筆不錯的工錢,弟妹又在胭脂鋪幹活,想必這銀錢也豐厚吧?”李春香磕著,不陰不陽道。
這兩口還真行啊,掙了那麼多錢,但交到婆婆的手裡沒多少,可想而知,這私底下藏了多少。
比她當初還要誇張一百倍不止,也難怪婆婆那麼生氣了。
楊可心性軟綿,話溫柔,但也不代表她是泥捏的,她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李春香道:“二嫂,這話就冤枉了,薛陽哪個月的木活錢沒上交?再,我是幫三嫂做事,不管是在作坊,還是鋪,不都一樣嗎?我也答應每個月上交一兩銀。”
一兩銀可不少了,誰家的媳婦做事能上交這麼多工錢?村裡大多數人,都是掙不到什麼錢。
“一兩銀,虧你也的出口?你們兩口,每個月加起來,有四五兩銀吧?”李春香眯著細的眼睛,那精明的樣,跟田氏還真是如此一轍。
就沖著她們這個相同的表情,她們是母女都有人信,同樣打的一手好算盤,比什麼都精。
上回薛陽幫張蔓兒做了幾天的月餅盒,就得了好幾兩銀,那這次肯定會更多。
這還僅僅是半個月的木工費,若是按一整月來算,絕對有四五兩銀,那他們才上交二三兩,那餘下的去哪了?
“二嫂,賬不是這般算的,我跟可心每個月上交這麼多,這村裡有幾戶人家能做到這樣的。”
薛陽真是被氣到了,一向清朗的眸,也變得幽深,看著李春香的眸,恨不得化成尖銳的刀,紮她幾下。
他不認為扣一點私房錢,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誰讓田氏的性格,是隻進不出的鐵公雞,他跟楊可心若是沒點保留,那以後有個緊急事,想要從田氏手裡拿一點銀錢,那比登天還難。
索性自己留點,也圖個自在。
“薛陽,話不是這麼的,我們又沒分家,這掙來的錢就該交給婆婆,一塊管著,哪有你私底下藏的。”李春香聲聲逼近道,這有便宜不佔是王八。
“這事我沒什麼好的,若是爹跟娘非要這麼認為,那我也無話可。”薛陽面無表情,心裡卻生起了一股想要分家的念頭。
薛老頭一直不停的抽著旱煙,面色凝重。
見他沒吭聲,田氏就知,這件事老頭不願插手了,那正好,正合她心意。
“行了,都別了,不管是誰,吃這大鍋飯一天,就必須要把所有掙的銀全部上繳。”田氏完又道:“這銀錢全放我這,你們需要用錢時,就跟我一聲。”
她要所有薛家人掙得銀錢,都歸她管,相當於她這裡跟聚寶盆一般,收集全家人的財富。
薛陽掀了掀眼皮,都懶得吭聲了,遇見這麼個貪錢勢利的老孃,他還能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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