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安全落地後,薛陽解開腰間的繩索,甩了下去。
張蔓兒將繩索系在腰間,腳尖在坡邊沿借力,被他們拉了上去。
田氏一雙細的眼睛,來回在石頭身上打轉,拍著手呼天搶地的嚎起來:“可憐的孩,調皮任性,這下出事了吧?這薛雨也真是,天天就知道掙錢,掙錢,孩都不管好,傷的這麼重,還不知是死是活呢?”
這麼冷的雪天,一大家人出來尋找,這中飯都還沒做呢?
張蔓兒沒理她,沒見過這樣的外婆,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,倒是先嚎叫上了。
“薛陽,石頭暈過去了,腦袋有淤血,也不知何時能醒來,趕緊先揹回去。”
眾人一聽這話,瞬間都盯著石頭的慘樣,細嫩的臉頰像是被樹枝給劃到了,額頭有一大塊淤血,在加上臉色蒼白,在雪地裡躺了這麼久,指不要發高燒了。
這若是一發燒,再加上腦袋有淤血,指不定要人命呢?
真是晦氣,田氏嚷道:“那你們還愣著做什麼?還不趕緊下山請郎中?”
“娘,你忘了,三嫂醫術高明,我得盡快背石頭下山。”薛陽不冷不淡的著,就將人背下了山。
一行人見石頭找到了,都鬆了一口氣。
“石頭,找到了啊,這好好的怎麼跑去山上了呢?”幫忙尋找的村民紛紛議論著。
“誰知道呢?八成是貪玩,不心摔下山坡的,看摔的還挺嚴重的。”
“是啊,我剛聽薛川媳婦了,這撞到了腦袋,腦門上還有淤血,也不知何時能醒過來,這孩怕是兇多吉少。”
薛陽將石頭揹回了家,心翼翼的放在了炕上,張蔓兒打了一盆熱水,擰幹布巾輕柔的擦拭著他的臉蛋,以及手背,又給他把脈,紮了銀針。
屋裡聚滿了人,除了老薛家的人,還有一些熱心村民。
“薛家媳婦,你快給,這孩怎麼了。”這話的是剛才玩捉迷藏的女孩母親,眼角的細紋裡,流露著滿滿的關心。
張蔓兒神色不太好看,嘆了一口氣道:“石頭的腦袋撞在樹樁上,裡面被淤血壓著,一時半刻很難醒過來。嬸,你放心,我會好好照料的,過幾天不定就能醒過來了。”
這等無奈的語氣,惹得那幾個孩都哇哇大哭起來。
“石頭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,他答應過陪我們玩的。”
“對啊,早知道我應該跟石頭在一塊的,他藏哪我就藏哪,也不會讓他去山上。”
看著這一張張天真稚嫩,關心又帶自責的臉,張蔓兒心裡暖融融的,牽動著唇角,柔和一笑:“你們都是好孩,這不是你們的錯。好了,都先回去吧,石頭需要休息,若是腦中的淤血被針灸散了去,不定明天就能醒了。”
張蔓兒以石頭要休養為理由,將這些人全都勸了回去。
待所有人都退下後,薛陽的心沉了沉,張著嘴納悶問道:“三嫂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石頭受傷是不是另有隱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