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後,張蔓兒到了鎮上。
她沒有去薛記鋪,而是直接去了北街的北鬥武館,敲開了那扇虛掩的朱紅色大門。
出來開門的夥計還是上次那個,有過一面之緣後,這次他顯然認出了張蔓兒,驚訝的捂嘴道:“你,你是薛川的媳婦?”
“是的,這位哥,我找薛川,麻煩通報一聲。”張蔓兒客氣有禮道。
這門一開啟後,她怎麼感覺這武館的氛圍變了,以前這武館的大門都是敞開的,如今進出入這麼嚴格了?
那夥計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張蔓兒,二話不,瞬間就要把門合上。
張蔓兒心裡一急,半隻腳已經踏進去,隨著他合門的瞬間卡在那裡:“夥計,怎麼了,我找你們薛大師傅?”
以往提起薛川的名號,這些人都對她投以尊敬的目光,這次怎麼不按常理出牌?
發生什麼事了?實在叫人納悶。
“我們這裡沒有姓薛的大師傅,你請回吧。”夥計面無表情的著,就要把門合上,也不管張蔓兒的腳是否還卡在門,這樣合上木門會不會傷到了她。
張蔓兒見情況不對,卯足了力氣,推了一把門,趁那夥計身形一個踉蹌時,就奮力往裡沖去。
“師母……”伴隨著一道男人的驚呼聲中,一個瘦弱的男攔住了她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薛川得意的弟九。
見到他,張蔓兒彷彿遇到了救星,連帶神色都有幾分激動。
“九是你,借一步話。”
前頭有夥計在吶喊抓人,張蔓兒忙拉著九躲進一處假山裡。
周圍寂靜,有型的瀑布飛濺著水花,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。
九看著這個揹著包袱過來的師母,那副臨危不懼的神色,像是直接闖進門來的,還真是好膽色。
最近武館把門嚴格,生人是混不進來的,她倒是好本事,就這麼一溜煙的進來了。
“師母,你怎麼來了?守門的夥計不讓你進來吧?”九壓低聲音,試探的問道。
現在薛川在整個武館算是忌諱詞,這張蔓兒進來肯定提薛川的名了。
試問誰敢當著老爺的面,賞銀不要了,月俸也不要了,石姐也不娶了,就這麼當場甩袖走人。
那可是三百多兩銀啊,那可是才貌雙全的石姐啊。
這有錢有美嬌娘,薛川不要就不要了,當真是瀟灑利落,可也因此得罪了石家人。
眼下這張蔓兒還敢上門,那豈不是羊入虎口?
“九,你們武館發生什麼事了?薛川呢?讓他出來,我要見他。”現在就兩人,張蔓兒話也沒繞彎,神色帶著高深莫測的認真,言語間還帶著一點怒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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