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眼惺忪的陳寡婦揉著眼睛,跌坐在地上,不解道:“老賴,你回來了。”
不是讓他去收拾衣服,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要搬的東西嗎?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
“雲,你知道現在村裡都怎麼議論我們嗎?”老賴頭黑著臉,猶如一團烏雲籠罩:“就是你做事不幹淨利落,那幾個被騙的男人,都紮堆討論,怕是想要算計我們。”
其實他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,但不知道為什麼出來就是這句話,身為男人,都是要面的,面對這種跟很多男人有染的寡婦,自然滿臉怨氣。
現在跟她一塊了,雖沒辦什麼儀式,但給她買了好幾套新衣裳,還有銀飾,這下身上沒幾個錢了,又要回到從前那種苦日了。
“老賴,這嘴巴長在別人身上,讓他們去。”陳寡婦站起身來,滿臉不在乎道。
老賴怒了:“你懂什麼,沒聽見別人的有多難聽,這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好看啊。我可不像你這個寡婦,沒臉沒皮,丟臉丟慣了。”
想想那被劫匪打劫的三十兩銀,老賴也是鬱悶不已,原本有這一筆錢,也可以逍遙一陣,可結果……
“老賴,你現在是怎麼回事?現在跟我秋後算賬,嫌棄我?當初不好要跟我好好過日,重新開始的嗎”陳寡婦一想到昨晚兩人還是分房睡的,就覺得心裡憋屈。
老賴見她生氣了,眼珠一轉,心想現在還不是跟她撕破臉的時候,忙扶著她哄道:“好了,我也是聽了那些狗雜碎的,亂嚼舌根,這心下一氣就跟你發火了,你別在意。這家裡頭剩的錢不多了,咱們得去掙錢。”
“怎麼掙?”陳寡婦瞥了他幾眼,聽他這麼,瞬間來勁了。
“老方法,你去勾搭幾個男人,還怕沒錢?”老賴噙著嘴角道,這可是一條發財之路,以後就不愁沒錢花了。
陳寡婦冷著臉,死死的瞪著他,眼神就像一把尖銳的刀。
忽然覺著這樣的老賴,給人很深沉算計的感覺,就像一潭死水,你永遠猜不到,看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老賴眸色一暗,將她一把抱在懷裡,柔聲哄道:“行了,別瞪了,我怎麼捨得你賣身呢?我是用薛田這方法,咱們去鎮上幹幾票,有了錢之後,就躲在村裡,誰也找不著。”
這一幹就是大票,來錢多快,他真是個天才,總能想到這些快速發家致富的方法。
“不行,你當初不是薛田那票大的,是最後一次了。咱們之前的名聲都不太好,今後就得老老實實的,我不想在搞那些了,咱們就靠自己的雙手努力,過安穩的日不好嗎?”
陳寡婦堅決反對道,現在家裡頭除了翻修房,買了一些東西外,還剩有十多兩銀,只要平日裡節省點,這一兩年都不愁吃穿了。
她平日繡點絲帕,老賴去下田種地,這今後的日肯定過的下去,幹啥非要做那些昧良心,損陰德的事,當心遭天譴。
見她不通,老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幾眼後,就轉身出去了。
老薛家
還算寬闊的院裡,堆滿了一截截據好的木頭。
楊可心的視線正落在埋頭苦幹的男人上。
他有著一張俊朗的臉,眉目清俊,鼻樑挺直,哪怕是穿著打有幾個補丁的粗布衣,都不影響他的俊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