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雨這會半隻腳邁進門在喊:“薛陽,你個新郎官躲屋裡作甚,怎麼也不出來跟客人敬酒呢?”
幾人面面相望,那表情似乎都在,瞧田氏幹的什麼事,今兒可是大喜日。
“好,我這就來。”薛陽沉聲應道。
“薛陽你是新郎官,趕緊出去跟客人敬酒,別讓外人覺得我們薛家人沒有禮貌跟教養。這裡的事,我來處理。”薛老頭這話時,義正言辭。
掃了田氏好幾眼,眸光的含義不言而喻,看著她心驚肉跳。
田氏掃了一下自己的幾個媳婦跟閨女,似乎都沒有人幫她話,尤其是張蔓兒,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,就等著看她的笑話了。
她此刻也在懊惱,剛怎麼不去搜那箱衣服,早知道還有銀,她偷偷搜到拿出來就是,何必搞得天翻地覆。
現在好了,鬧大了,怎麼收場。
田氏豁出去了,沒有悔改之意,既不承認錯誤,也不吭聲。
薛老頭瞪著一雙昏黃的眼珠,發怒道:“薛川,你幫忙把這些箱全都搬到薛陽屋裡,我看誰還敢去新娘屋裡翻。”
薛川聽了點頭,他力氣大,六個紅箱,搬三次就搞定了。
等堂屋裡空蕩一片,薛老頭坐在椅上,捂著胸口喘氣,看著田氏就罵:“你你鬧什麼鬧,這像話嗎?這若是傳了出去,薛家的臉面好看吶,原本都是大喜的日,你來翻兒媳婦的嫁妝,這笑話嗎?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。”
現在的薛家,就如一隻驚弓之鳥,實在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。
田氏急道,想過去給他順順氣,就被一把揮開,身踉蹌著倒退了一步,急急解釋:“老頭,真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哪敢亂翻東西,還不是新媳婦要孝順我。”
這番話被田氏坦坦蕩蕩的出來,張蔓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
田氏立馬指著張蔓兒不滿:“你笑什麼笑,我有假話嗎?我這個當婆婆的,哪能在這麼重要的日,拎不清呢?”
張蔓兒輕咳一聲道:“好,老四媳婦,你也都聽到了,婆婆根本沒這個意思,你就別費盡心思的拿這些銀錢討好她了,這一不心讓公公誤會了,冤枉了婆婆,那可就不好了。
不過這也不能怪你,你是個新媳婦,第一天來到薛家,不懂這一點也情有可原,以後做什麼事,還得跟薛陽商量商量才行。”
這番話的很有水平,既保全了這銀,又不動聲色點名了田氏的無理取鬧。
薛老頭聽完臉都綠了,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瓷碗,朝田氏砸過去:“你個老孃們,有點臉不,成親當天,肖想新媳婦的嫁妝錢,還有把我這個當家人放在眼裡嗎?”
這個老婆真是歲數越大越活回去了,也不知道今日是什麼場合,鬧出這一出,讓別人瞧見了,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飯後談資。
薛家的名聲,這輩都別想洗清了。
薛川看著媳婦點火不亦樂乎,就怕田氏以後找她麻煩,將她拉到身後護著,把罪責攬過:“爹,這件事娘是有些過分了,這新媳婦進門第一天,就弄得不愉快,以後還怎麼相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