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詩雅氣的臉都黑了,這小賤人還挺牙尖嘴利的,不過今日讓她撞上,有她好看的。
“死到臨頭了,還敢嘴硬,你知不知道我是何許人也?”一說起自己的家世,馬詩雅眉眼都洋溢著數不盡的得意。
她抬眸打量著周圍裝潢雅緻的包間,勾著唇角譏諷:“說你不自量力真是沒錯,這是什麼酒樓,是你這樣小門小戶能進來的嗎?別一會點了菜,付不出銀子,坐在那哭呢?”
這嘴巴可真損,但薛婉一點都不生氣,姿態慵懶的抱著雙臂道:“原來某人長了一雙狗眼,怪不得喜歡看人低。”
“你說什麼,你竟然敢罵本小姐?”馬詩雅氣的跳腳,原本端著大小姐的架子,這一刻也破功了。
這個臭丫頭,總有氣死她的本事,她們上一輩子一定是仇人。
“罵的就是你,怎麼樣?不服的話,打一架?”薛婉說著就擼起袖子,揚起拳頭。
“你個沒見識的臭丫頭,本姑娘不跟你說。”馬詩雅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,隨即揮舞著手帕,揮來了一個夥計:“小二,這裡有人鬧事,麻煩將她給我丟出去。”
她趾高氣揚手指亂舞的樣子,跟薛婉散漫隨意的樣子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夥計一看這客人,手指著是公子心尖上的姑娘,先是臉色一僵,隨即賠著笑臉:“這位姑娘,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呢?來著都是客,歡歡喜喜的用膳便好。”
又是個不開竅的,馬詩雅挑了挑眉,沖丫鬟打了個眼色。
就見丫鬟潑婦十足的上前,揚手就甩了夥計一個巴掌。
啪的一聲,那巴掌又脆又響又用力,直接將夥計的臉頰扇的高高腫起。
夥計哪裡見過這架勢,直接被打蒙了,結結巴巴道:“這,這,小姐息怒啊。”
丫鬟得意掏出一枚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瞎了眼的東西,不知道我們小姐是左侍郎的嫡千金嗎?不想死的話,趕緊叫你們東家出來。”
他們馬家,走到哪,不是被人點頭哈腰的討好?
能來這酒樓用膳,是他們的榮幸,偏偏這一個兩個都沒有眼力勁。
她不僅要東家趕這夥計出去,還要讓薛婉當眾用滾的姿勢出去。
看著火勢蔓延,殃及到無辜的夥計,薛婉冷著臉道:“馬詩雅,你有氣沖著我撒,別欺負無辜的人。”
“呦,這就心疼了?”馬詩雅勾著唇,笑的有幾分妖嬈,又帶著幾抹不屑:“果然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賤人,有那麼饑渴嗎?見到個男人便想勾搭,不知道梨雲哥哥,曉不曉得你這麼下賤。”
汙言穢語,字字句句戳心。
夥計臉色難看起來,薛婉更是聽不下去,直接沖過去,揚手打了她一巴掌。
啪的一聲,不亞於剛才她丫鬟打夥計的那下。
“馬詩雅,你嘴巴留點口德。”
“你,你竟然敢打我。”馬詩雅花容失色。
丫鬟見自家小姐吃虧,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薛婉的腰,馬詩雅見狀,惡狠狠的揚手朝她揮去,誰知揮了半空中,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掐住了。
她擰眉望去,對上一張妖孽的俊臉,他的眼睛如同一塊上好的翡翠,骨子裡透著無比的寒冷,身上那抹出塵的氣質,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紫色的衣袍,勾勒著幾朵流雲暗紋,布料上乘,襯託著他無比貴氣。
天,竟然在這,碰見個比鳳梨雲還要好看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