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故意的,我現在就把牛奶糖帶走。
顧蕎安心想。
看他一臉病懨懨有氣無力,語氣也軟了下來,“我來處理,你先上床休息。”
周軾其實很想硬氣地趕他走,但雪球被烤傷了,他真不知道怎麼處理,又沒有力氣送去寵物醫院,只能忍辱負重地聽話回房。
屋裡太冷,顧蕎安先把雪球抱回自己家。
早飯剩下的小米粥加熱了下,又翻出體溫計和退燒藥。
周軾體溫38度7。
顧蕎安逼他喝了點粥,吃了藥,才放他繼續睡下。
收拾碗筷時,顧蕎安驚覺臥室竟然沒開空調。
暖氣壞了,空調還在。
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想到開空調嗎?
想到蕭珂昨天吐槽說他是個生活白痴的事。
果然誠不欺我。
顧蕎安失笑。
給他開了空調,聯絡了維修人員修暖氣。
回家給牛奶糖打理烤焦的毛髮和鬍子時,顧蕎安覺得向周軾要回牛奶糖的計劃迫在眉睫。
他實在是太不靠譜。
連自己都照顧不好,又怎麼能照顧好牛奶糖。
***
周軾出了一場汗,整個人從水裡撈出來似的,床單被褥都溼透了。
睡衣黏在身上,很難受。
嗓子燒灼般乾渴。
他想換睡衣,想喝水。
搖搖擺擺起身,一扭頭,他怔住。
疊放整齊的睡衣靜靜地擺在床頭。
床頭櫃上放了個保溫杯,一伸手就能夠到。
暖氣也修好了。
他換了睡衣,喝了點熱水。
內心也變得柔軟溫暖。
是錯覺吧,一定是暖氣打太足了。他想。
“你醒了?”顧蕎安正躡手躡腳地進來,看到他起床,立刻蹬蹬蹬地跑過來。
一隻手掌覆了上來。
微熱柔軟,周軾驚地後退了下。
顧蕎安收回手掌,興奮道,“太好了,退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