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魂?”劉祥不解地看了我一眼,“啥意思,救人我可以,但是靈魂我怎麼可能救得了,這不是你的專長嗎?”
巴巴一聽我有辦法拯救他祖宗的靈魂,立馬就激動了,“真的可以嗎?能讓他們擺脫修羅佛像的壓制嗎?能讓他們再度輪回嗎?”
我點點頭說道:“可以,他們的靈魂被壓制,就是因為這座修羅佛像的存在,如果這尊佛像被破壞了,那被壓制的靈魂,自然就會得到解脫!”
“靠,有話你不早說,不就是讓老子當苦力,把這佛像砸了嗎?”劉祥一臉興奮地說道,“老子幹別的不行,敲敲打打絕對沒有問題!”說完,劉祥就取出它一直用布條纏繞的巨闕劍,大力地揮了揮劍,發出一陣陣雄厚的劍鳴聲。
“各位,瞧好吧?老子分分鐘把那佛像給劈了!”劉祥大搖大擺地往修羅佛像走去。王雨晴欲言又止,雖然心疼修羅佛像是難得的藝術傑作,可是一想到這些被禁錮了近千年的冤魂,王雨晴還是做出了讓步。
“咦,是不是老子眼花,”劉祥揉了揉眼睛,回頭對著我們說道:“我怎麼好像看見那尊修羅佛像的眼睛在發光?”
“發光?這不可能吧?”羅毅不信地說道。
起初我也不信,可是突然間一股噴湧而出的陰氣,讓我的心為之一顫,“不好,好重的陰氣,這些幹屍可能要複活了!”
“幹屍複活?”我這句話可是比劉祥的那具佛像眼睛發光,更有殺傷力。試想,我們腳下全是幹屍,如果幹屍真的複活了,那我們不是都在幹屍包圍之中?
很快,“嘎啦嘎啦”的怪聲,就應驗了我的推論。那種聲音並不單一,來源眾多,不是什麼東西走路的聲音,而是肢體關節活動的聲音,那是幹屍複活的前奏!
“媽的,這是怎麼回事?老子還沒有動手呢?這些幹屍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複活了!”劉祥緊握巨闕劍,來回觀望著地上蠢蠢欲動的幹屍,只因為幹屍還沒有大動作,劉祥空有巨闕劍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。
“眼睛發光,我知道了,”我猛然間想通了一切,“那尊修羅佛像不但能壓制幹屍的靈魂,更能控制幹屍的靈魂,是那尊佛像在控制這些幹屍!”
“靠,那就讓老子先去毀了它!”劉祥聽我說幹屍複活的源頭是那尊佛像,就急著把修羅佛像破壞掉,可是他突然間,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雙腿,邁不開步子!低頭一看,嚇得劉祥倒吸一口冷氣,眼見數具幹屍死死地抱住他的腳,而更多的幹屍正一點點地爬站起來!
也就是在幾秒鐘內,所有的幹屍都活動了起來,它們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,一點一點的調整著姿態,從最初的步履蹣跚,到後來的漸漸適應,越來越多的幹屍正向我們圍過來。
“嘰裡咕嚕咕嚕。”巴巴見到他們複活的幹屍,並沒有急忙躲避,而是想用他們一族的語言,跟幹屍交流。可是別說是受到控制的幹屍,就算是一般的幹屍也不肯能聽的懂人話,巴巴這麼做完全是徒勞無功。
這個時候,我們各個都亮出自己的名劍,有名劍在手,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。然而巴巴就不行了,他還在試圖說服幹屍,我見巴巴情況危險,趕忙跑過去替他解圍。
“巴巴,不要犯渾了,他們現在不是你的祖宗,只是一具具受到操縱的傀儡!”我亮出冰鋒劍,攔了一下企圖對巴巴不利的幹屍。
“不,不要傷害我的祖先們!”巴巴拉住我的手,急忙傳音道。
“他麼的,不傷害它們,難道讓他們傷害我們嗎?”劉祥可沒有那麼多的忌諱,他已經受到幹屍的圍攻,不還手的話,只有死路一條。所以劉祥想也不想,就一腳踹飛了緊抱他雙腳的幹屍。
“可是他們畢竟是我的祖先啊?我們不是要拯救他們嗎?難道不救了嗎?”巴巴急得團團轉,他也知道幹屍危險,可是一想到這些都是他的祖先,心裡亂得不得了。
這下我也為難了,不僅我這樣,王雨晴和羅毅也不敢痛下殺手,否則,以我們手中的名劍的威力,難道還對付不了這些連路都走不穩的幹屍嗎?因為有顧忌,所以我們只守不攻,就是為了顧忌巴巴的感受。
唯一放得開的也就只有劉祥這個死胖子,他揮舞著巨闕劍,大開大合,一切膽敢靠近他身邊的幹屍,都被他砍得七零八落。巴巴看得是一陣陣心疼,於是苦求道:“求求你們,救救我的祖先,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祖先,求求你們!”
我也於心不忍,如果我們真的把這裡的幹屍全部消滅,那我們到底是來救他們的還是來害他們的呢?突然間我視線又掃了一眼那尊眼睛放光的修羅佛像,頓時找到了事情的平衡點,於是我大喊道:“死胖子,不要管那些幹屍,直搗黃龍,摧毀那座修羅佛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