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我和羅毅上了岸,周圍的一切都在我們不經意之間,悄然發生著變化。原本迷霧濛濛,如今卻消散得無影無蹤,原本漆黑一片的湖水,卻變得澄清無比,為什麼說澄清無比,那是因為我們能一眼就看穿湖底。整片湖底鋪滿了閃爍著熒光的白骨,成千上萬的白骨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湖底,這種震撼比起之前在甬道裡見到還要多上幾分。
“這也太過了吧?之前已經殺了那麼多的人,如今又來一次,這李元昊為了建這個皇陵,究竟要殺多少人啊?”這個地下湖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,放眼望去估計也有個上萬平方米,要用人骨把湖底鋪滿,怎麼也得上萬人吧?
“一將功成萬骨枯,古代的統治者為了達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,他們又怎麼會顧及老百姓的死活,在他們的眼裡,人命和牲口又有什麼區別!”羅毅手持的赤霄劍也是帝王之劍,但是並不代表他會站在帝王的角度看待問題,所以他對古代帝王的所作所為非常的反感。
按他的話來說,他當初之所以選擇加入發丘一門,正是因為對古代皇權貴族的厭惡。生前享盡榮華富貴,死後還要帶走大量的財富。這種敗類,不盜他們的墓,不是便宜了他們。羅毅所盜的陵墓,基本上都是王侯以上級別的,一來王侯墓的陪葬品比較豐富,小戶人家本來就寒酸,犯不著;二來也藉此可以宣洩一下自己的不滿情緒,反正寶貝留在地底下也是浪費,不如讓世人開開眼。當然前提是你要有這種本事,否則,你連皇陵的們往哪開都不知道,更別說盜掘。
“奇怪,這水如此透明澄清,我怎麼看不到一條的鬼面魚?”我驚訝地說道。按理說,湖裡應該有大量的鬼面魚,如今湖水一眼就能看穿,卻看不到一條的鬼面魚,這不奇怪嗎?
“不僅如此,就連我們身邊的鬼面魚也都不見了!”羅毅指了指我們的周圍說道。
羅毅的話嚇了我一大跳,我趕緊四處檢視,我們周圍只有大量的石頭和雜物,卻看不到任何一條鬼面魚地屍體,不僅沒有,甚至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。“這怎麼可能?鬼面魚呢?”任我有特異功能,也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“難道都是幻覺?”我撕開一塊藥膏,可是剛撕開卻疼得我半死,可見傷口是真的,那鬼面魚又哪去了呢?
“不全是幻覺,你看那座橋也是斷的,說明我們剛才經歷的確實發生過,傷口也是真的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鬼面魚消失了!”羅毅雖然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,但是哪一些是真的,哪一些是假的,他還是分得清楚。
“我明白了,這鬼面魚是由冤魂的怨氣所化,看似是實體,但是卻又不全是,攻擊我們的時候是真的,但是我們過橋後,怨氣無的放矢,它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,所以就全都消失無蹤!”我的解釋雖然有點牽強,但是在這種情況下,也只能這麼解釋了!
羅毅也不深究,因為把精力放在這種想不明白的地方,是很傷腦筋的,“那就不管了,反正我們也平安地過來了,管那些鬼面魚是怎麼消失的,那座地下城就在眼前,我們還是早點拿到東西,早去早回!”
我回頭看了看就在不遠處的地下城,點點頭表示同意。這座地下城是依山而建,下大上小,一條盤山的小道,環繞而上。從建築樣式可以看出,越靠底層的建築就越普通,反之越往上,建築就越高檔大氣,一眼就能看出,這座地下城有明顯的等級制度。
不過從建築風格上看,我和羅毅又看不出是什麼樣的風格?因為西夏建國時,經濟文化都嚴重受到漢化,所以西夏的文化風格和中原文化,並沒有太多的區別。反觀這座地下城,卻完全不是西夏的風格,倒是有點中亞地區的味道,然而又不全是。不管怎麼說,這種建築風格,我和羅毅算是第一次見到。如果真的要搞清楚,估計得把林如水那個老家夥請來,以他的見識,估計能搞明白這究竟是什麼風格?
靠近這座城池的城門的時候,我們才發覺,這座城確實不小,估計住個上萬人都不成問題。心想這李元昊也太特麼的奢侈了,就一個停放棺材的破地方,隨便找個坑埋了也就是了,用得著建這麼大的一座城市嗎?
但是走近後,我和羅毅才發現,這座地下城並不是完整無缺的,外圍有高大的城牆,城門,但是很多地方都有殘缺,卻又不是因為年代久遠和自然崩壞的,更像是受外力破壞造成的。在古代,能把一座堅實的城池破壞成這樣,那就只有戰爭一種可能性。
但是這又怎麼可能,這不是李元昊費盡心機建造的陵墓嗎?怎麼會有戰爭。難道在我們之前就有人進來過,這又不太可能,要是有大批的人進來,前面一路走來也就不會儲存的那麼完好,想來確實荒唐。可是這殘破的城池又怎麼解釋呢?
“走吧,我們進去看看,說不定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?”看來羅毅和我一樣存在著大量的疑惑,要不他也不會這麼說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,習慣性地握著冰鋒劍,警惕地注視著周圍,以防不測。
城池的大門上有明顯的裂縫,說明是外力撞擊留下的痕跡,門也是虛掩著,留出了一道門縫,雖然不寬,但是我和羅毅側身就能鑽進去。
鑽進去後才發現,門內是一個小型的廣場,圍繞著廣場有很多低矮的建築,看上去像是商鋪一樣。正中間還有一個破損的旗臺,上面還豎立著一根腐朽的旗杆。
我越看越納悶,這是貌似就是一個正規的城池,一個陵墓至於要建成這樣嗎?“大哥,你會不會覺得這座地下城怪怪的?”
羅毅也是眉頭緊鎖,看了我一眼,說道:“我覺得這座城不像是給死人住的!”
“嗯,”我和羅毅所見略同,“但是話說回來,這地方不給死人住,難道給活人住嗎?又有誰會住在這種地方?”
被我一反問,羅毅也啞口無言,明明我們心裡覺得有疑惑,但是又難以自圓其說。如果說這地方是給活人住的,那是誰住在這裡,他們又是怎麼生活下去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