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仇五爺看到這些奇特的有孔陶甕時,心裡也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,他有一種莫名的擔心,生怕這裡又是一場空。
“這些是什麼,不是說,古墓之內都有棺槨嗎?棺槨呢?不會就是這些陶甕吧?”就連史浩這個外行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對,更何況仇五爺這些老手了。
可是在開啟這些陶甕之前,仇五爺還是心存一絲的幻想,說不定這些陶甕裡裝的都是金銀珠寶也說不定?盡管這個可能性很小,但是仇五爺還是命人先開啟最近的一個陶甕看看再說。“來啊,把這個陶甕上面的蓋子掀開,注意安全!”
仇五爺說了一句注意安全,那是想給自己的手下提個醒,可是就是他這一句話,卻讓自己的手下猶豫了半天,也沒有敢上前掀開那蓋子。仇五爺一看自己的手下如此之慫,臉色馬上就陰沉下來了,“怎麼,難道要讓俄親自動手?”
在仇五爺與的威壓之下,幾個小嘍囉硬著頭皮,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蓋子的一角,然後不知誰“啊”地叫了一聲,這個陶土製作的蓋子便側翻在地上摔個粉碎!
這動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往後躲去,甚至有人已經攀上了繩梯。仇五爺強裝冷靜地大喊道:“慌什麼,俄不是還站在這裡嗎?剛才誰亂叫的,為啥叫,給俄站出來說清楚!”
仇五爺這麼一喊還確實是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,如果剛才仇五爺要是帶頭跑的話,估計又是一場悲劇,不過在關鍵時刻,仇五爺還是做到了他大當家的本分。
那個剛才亂叫的小嘍囉自覺地站了出來,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答道:“大大大當家,剛剛剛才是是是是俄叫的!”這個小嘍囉不是太緊張,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結巴。
“是你,”仇五爺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,本來的怒火硬是強壓下去,不為別的,只因為這個人也姓仇,是仇五爺的一個小老鄉,“說,你亂吼亂叫幹啥子!”
“死死死人,那那那裡有有有死人!”結巴說得很費力,聽的人也同樣的費力,要不是看在他和仇五爺是老鄉的份上,估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給他一個嘴巴子。
“死人?”仇五爺一聽差點暈過去,“你他媽的是不是腦袋進水了,俄們是來幹啥的?盜墓的!這裡又是啥地方?古墓!古墓裡能沒有死人嗎?你,哪涼快哪待著去!”
“哦,只只只是那死死死樣太太太……”結巴還想說下去,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,仇五爺實在是忍不住,什麼老鄉的情意也沒有了,一巴掌甩過去,“滾!”
那個結巴被一巴掌扇到後面去,所有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,不就是個死人,盜墓的還怕死人,那還盜什麼墓啊?不如回家種地去算了!可是當其他人見到那陶甕裡的屍體時,所以人的心頭都是同樣的一顫。
那陶甕裡的死樣確實有點恐怖,先說那面板的顏色就不對勁,是一種詭異的紫黑色,再看屍體的擺放模樣,就更不自然,肢體扭曲得特別嚴重,他的腿腳居然可以從後背直接翹到頭頂,這不是正常人是做到的,也不是屍體能做到的。所以當大家看清這屍體的模樣時,才明白那個結巴為什麼會叫得那麼大聲。
“五爺,您看著是咋回事?似乎不對勁啊!”呂師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仇五爺也知道不對,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,而是在仔細地看了看這周圍。這裡沒有墓主人的棺槨,卻擺放著六十四個陶甕,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,難道這卡六十四個陶甕裡裝的都是死人,難道又搞錯了,這裡根本就不是溫韜墓,只是一個無名的大合葬?
不願接受事實的仇五爺黑著臉,指著周圍所有的陶甕說道:“把所有的陶甕都開啟,俄倒要看看是不是這裡面都是死人?”
“誇嚓,誇嚓!”一個又一個陶甕被掀開,裡面存放的正如大家所料,全是一具具紫黑色,肢體扭曲的屍體,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。隨著最後一個陶甕被開啟,仇五爺的心也變得冰涼冰涼的,原以為這裡就算沒有金山銀山,那好歹也能得點好處吧,可是現在看來,除了這些屍體之外,什麼都沒有,難道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
就在這時,繩梯劇烈地晃動起來,幾個人從上一層攀爬下來。仇五爺此時心情正壞,看見又有人不長眼的爬下來,就破口大罵道“他媽的,這裡什麼都沒有,你們還下來幹啥?”
可是那些人似乎並不怕仇五爺,其中一個人還冷嘲熱諷道:“喲,師兄,你還是真有能耐啊?把動靜弄得這麼大,損失了那麼多兄弟,就換來一個什麼都沒有?”
仇五爺濃眉一挑,心跳立刻加速,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不願意見到那個人,吃驚地看著那個人,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你你你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