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祥扒開面罩,張嘴就是一聲哀嚎,不斷地摩擦著自己的手,痛苦地喊道:“哎喲,我的媽呀,我的手這下恐怕是要廢了,都沒知覺了!小騙子,你可要負責任啊?”
馬天韻一聽,急忙跑到劉祥的身邊,看見劉祥的手像是被嚴重凍傷了,雙手握住劉祥的手不停地揉搓著,急得都快哭出來,“劉大哥,這是怎麼回事?你的手怎麼會被凍成這樣?”
“都是我的錯,死胖子是為了幫我才會被我的冰鋒劍凍傷的。”我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愧疚,如果不是為了救我,死胖子至於如此嗎?
“阿升,這到底是這麼回事?”王雨晴焦急地問道,看到這滿池的水蛭,還有劉祥凍傷的手,如果我們不說的話,王雨晴和馬天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下面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。”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,王雨晴和馬天韻才明白為什麼我們三個人會這麼狼狽地逃回來,也明白了劉祥的收為什麼會被凍傷。但是我們此行算是白下去了,甚至連水底究竟有多大都沒有搞清楚,更別說發現三王墓的入口了。
為了讓劉祥的手盡快恢複過來,我們點燃了一個簡易的罐頭爐,利用爐火的溫度,讓劉祥的手慢慢地暖和起來。這種罐頭爐是一次性的,開啟蓋子,點燃裡面的燃料就可以使用,非常的方便,是王宗漢特地為我們準備的。不過我們沒想到的是第一次使用罐頭爐,不是為了烹煮食物,而是為劉祥暖手用。
在爐火的溫暖下,劉祥的手慢慢地恢複了正常,也不知道是他地體質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,慢慢地,他的手就恢複得七七八八了。如果不注意盯著看的話,很難看出他的手曾經被凍傷過。劉祥握了握拳頭,自我感覺良好,高興地笑道:“哈哈哈哈,幸虧老子皮夠厚,這才大難不死,這不,我的手又好了!”
見到劉祥的手並沒有大礙,我的心裡才好過一點,不過我還是很不大好意思,愧疚地對劉祥說道:“死胖子,這次真的要謝謝你,沒有你,恐怕我已經被水蛭把血吸幹了。還有,真的對不起,當時情急,我忘了,你是不能觸碰冰鋒劍的,更沒想到會弄傷你的手,我……”
劉祥一揮手,打斷我的話,笑著反問我:“小騙子,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,如果當時被水蛭纏住的人是我,你會不會一樣毫不猶豫地幫我?”
“當然會啦!我一定會!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。
“那不就行了,”劉祥絲毫沒有放在心上,毫無所謂地說道,“小騙子,你我是兄弟,才會捨命相助!就憑我們倆的關系,這又有什麼好說的呢?”
我的心裡一陣陣暖流激蕩,沒看劉祥滿口粗話,吊兒郎當的,但是,他卻把我當成親兄弟看待。沒錯,只有真兄弟才會捨命相助,所謂患難見真情就是這個道理。
“花大爺,劉大爺,你們倆的兄弟之情,我猴子看了以後那是非常的感動。不過,先容我插一句嘴,眼下我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,你們是不是有辦法呢?如果不解決掉那些煩人的水蛭,我是不敢再下水了!”猴子想起那惡心有恐怖的水蛭,就感到心有餘悸,任憑是誰,都不願在水蛭沒有消滅前,再回到水中。
“嗯,這確實是一個問題?”我的思緒被猴子這麼一提醒,就回到了正途,為難地說道:“如果是少量的水蛭,並不可怕,我們甚至可以忽略,關鍵是這水蛭的數量太多了,我們沒辦法逐一消滅啊!”
“既然不能逐一消滅,那就來個一鍋端,把它們統統一起收拾了!”劉祥很有信心地說道,好像他已經有辦法了,而且是很自信的辦法。
“一鍋端?怎麼一鍋端?”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方法,能夠把藏在水底數量那麼巨大的水蛭一鍋端,便繼續問道:“死胖子,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歪主意?”我見劉祥一臉的奸相,就明白,他一定是想到了好辦法,只是我都沒想出來,他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呢?
“那是當然,不要以為老子智慧舞刀弄劍,老子也是有智慧的人!”劉祥壞壞地看著我,似乎再取笑我,還故意反問道:“小騙子,你小時候有沒有用生石灰抓過魚?”
“生石灰?”我恍然大悟,這種事情,只要在農村生活過的孩子,一般都做過。雖然這生石灰為什麼可以抓魚的道理我說不上來,可是效果那個槓槓的。我興奮地一怕劉祥的肩膀,喊道:“是啊,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?死胖子,還真有你的!”
王雨晴和馬天韻顯然是小時候沒有玩過此類的遊戲,所以不太理解,雖然王雨晴是大學生,能明白其中的道理,可是沒有親眼所見,也是很難相信的。至於猴子,他就是一個聽話的機器人,你叫他向東,他就向東,叫他向西,他就向西,絕不拖泥帶水,堅決服從。
方法是有了,可是材料和時間都沒有。生石灰,我們肯定是沒有帶,所以要花時間和人力去尋找。而這個時候,天也快亮了,就算生石灰找回來,我們也不能按計劃進行,讓人發現的話,我們就前功盡棄了。所以我們明智地選擇了放棄,反正時間還有,不急在一時,等所有的東西準備好,我們再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