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地嚴寒,又下大雪,頓時寒風刺骨吹來,似無孔不入,讓人如墜冰窖。
西涼也在北方,所以馬騰的準備還算充分,各種物資齊全,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寒意始終讓人感覺不是太美好,寒意刺骨,以至於西涼軍的哨探都有些有氣無力,大地一片雪白,看久了眼睛裡就沒了其他顏色,腦袋一陣陣的暈眩,這是雪盲現象,是用眼過度的反應。
“這一場雪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停!”
馬騰軍駐紮在外,而張凡軍卻有城池棲居,兩者的近況是完全不同的,西涼軍士卒只能是羨慕嫉妒恨,無奈嘆息。
這一場大雪成了最好的掩護色,張凡命士卒穿白衣,謹慎前進,每一次人數都不是太多,往西涼軍大營旁邊的山丘上摸了過去,兩日下來就有萬餘人進山。
這數量已經是極多,畢竟這山丘也不是太大,而且人數多了容易被發現,反而不美。
“這雪一下就是三天啊!”
張凡長嘆一聲,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,山丘上比陸地還要寒冷,而且不能生火取暖等,呆久了恐怕就活活凍死了,張凡當即下令,全軍突擊!
趙雲領著白馬義從緩緩而進,白馬義從本身就是一身雪白,倒也不需要過多偽裝,走在雪地上不仔細去看誰真難以發現,當然前提是距離夠遠,否則的話終究會被察覺。
山上的步卒由孫策統領,張凡領著大軍緊隨在白馬義從之後,玩家大隊當前,五萬人馬浩浩蕩蕩,當然這並不需要過多偽裝,反正都要戰了,該做的準備已經做好,何懼之有?
趙雲當先而進,在距離西涼軍大營千米範圍外停步,在近的話容易被發覺,他需要等待後續兵馬臨近,而後一同發動沖擊。
三千白馬義從一字排開,組成白色人牆,將身後大軍行動的軌跡掩蓋,天上的雪慢慢小了起來,不時飄落幾朵,在空中無力盤旋,緩緩落下。
一朵雪花飄過烏壓眼前,烏壓打了噴嚏:“雪終於停了,好冷啊!”
“等下便有將軍活動的時候!”白馬義從低聲笑著,烏壓最沒架子,彼此之間如同兄弟,開得起玩笑。
烏壓也笑了兩聲:“你們也該好好表現才是!”
他長嘆一聲,前所未有的嚴肅:“想當初白馬義從已近五千,到最後只剩千人,你們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新補充進來的,雖然戰力強橫,但卻還沒有好的機會表現,我們當奮力一戰,讓主公白馬義從並未沒落,永遠是最強騎軍之一!”
“白馬義從,天下無雙!”眾皆低吼,對烏壓改觀不少,原來此人還有嚴肅的時候。
周思源冷哼一聲,低低道:“怎麼?你嫌白馬義從人數太少,想要再次擴編了?”
烏壓被說破了心思,不過他臉皮極厚,沒有任何不好意思:“怎麼?不行?只有最強的兵馬才能夠擁有當先擴軍的機會,否則我們的兵員都被虎衛軍獅槍軍等搶了去,恐怕白馬義從就真要沒落了!”
他喝道:“眾將士聽著,此戰吾等當用命,日後擴軍,你們便是小隊長,也算能夠光宗耀祖,不枉此生!”
沉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