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如此而已!”
他笑了一聲,轉頭間卻面色大變,連忙將笑意收住,鏗鏘抱拳:“主公!”
此刻的血魄仍不敢有絲毫妄動,他望著前方的偉岸身影,還有那一雙冰冷兇猛的眼神,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,完全被其氣質所攝。
不戰而屈人之兵,能擁有這樣的實力,這個人是誰不問可知!
“呂……大將軍!”血魄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。
呂布並不說話,只是冷冷的看著他,傲氣寫滿了臉頰,現在的呂布可謂權勢鼎盛,被獻帝封為大將軍,總領全國兵馬,幷州軍橫行長安,無人敢惹,可以說如果他的野心再大一些,必然是第二個董卓!
王允以美人計收住了呂布的野心,將呂布穩定下來,藉助其鞏固大漢政權,震懾四方,這是一個兩利的局面,所以呂布現在絕對是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
呂布不說話,血魄只能開口了:“大將軍,末將此行就是為了面見將軍,有大事相告!”
呂布不為所動,看了他一眼,指了指地上被一刀封喉的守衛:“這是你幹的?”
血魄點了點頭,心底裡湧現出一股寒意,果然自己還是小看了呂布,此人被稱為三國第一將,實力實在強橫,無可匹敵,光是氣勢自己就抵擋不住。
他道:“末將實有要事,可這些人蠻不講理,百般阻攔,更先行動手,我也是被逼無奈!”
呂布冷笑:“我呂布手下的兵豈是你能殺的?若是我沒有記錯,你應該是袁紹那廝的手下,如今卻來見我,莫不是袁紹又有什麼詭計?”
他擺了擺手:“算了,我不想聽你胡言!來人,給我拉下去,斬首示眾!”
血魄這一驚非同小可,他沒想到呂布竟是這麼霸道,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眼見有幾個幷州軍摩拳擦掌而來,他趕忙道:“將軍不可!末將此次前來卻有要事相告,關乎青州歸屬,若是事成,可幫助將軍報此前一箭之仇!”
聞聽此言,呂布雙眼一眯,暫時擋住了欲上前的幷州軍:“此話當真?”
“當真,當真!”血魄忙不疊的點頭,哪裡還有初來時的自信雄姿,完全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:“若有半句虛言,願受千刀萬剮!”
呂布聞言微微沉吟,看了看被封喉的守衛,又看了看倒地呻吟的幷州軍,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,揮手道:“隨我來!”
看著呂布走近內宅的身影,血魄暗呼一聲僥幸,連忙跟上,同時在心裡暗呼,幸虧自己有眼力,只是對守衛下了殺手,若是的殺死了幷州軍,恐怕呂布根本不會理會他,直接就斬殺了!
來到議事廳,血魄不等呂布開口,便將青州的局勢一字一句的訴說,細細分析,呂布聽的連連點頭,末了看了一眼血魄:“就這些嗎?你以為我的哨探都是吃素的,連這些事情都探聽不到?”
血魄遍體身寒,他發覺呂布對自己還是有殺心的,自己剛才所說有一些是哨探根本不知情的,呂布卻並未領情,這個人十分護犢,誰敢對他手下動手,他就殺誰,根本不與你講理。
幸虧血魄是有備而來,他道:“如今青州之局勢十分微妙,四方勢力盤踞,相持不下,正是將軍用武之時!”
唯恐火候不夠,他又道:“當年十七路諸侯中,袁紹為盟主,袁術總督糧草,供給大軍戰鬥,曹操在長安城下耀武揚威,挫將軍之威風,而那風雲亂更加可惡,竟然強取功勞,陷將軍於不利之境地,更離間了張遼將軍,這四個人都非善類,將軍難道欲坐視他們發展壯大嗎?”
“據我所知,原本西涼叛軍中的賈詡此刻也已經歸入風雲亂的帳下,此人背主忘義,更在渭南用水攻謀算將軍,實在是萬惡不赦之徒,如今風雲亂聽從他的建議,在與青州諸雄僵持的時候出兵幷州,那可是將軍的地盤,如今卻被竊取,豈能讓他如願?”
血魄的話字字誅心,你呂布愛惜羽翼嗎?我就搬出曾擊殺幷州軍無數的賈詡,再點破張凡謀取幷州的意圖,呂布雖然現在在長安,但幷州是他的發家之地,有不同尋常的意義,血魄不相信呂布會無動於衷!
果然,呂布勃然大怒:“好個賈詡,好個風雲亂,欲謀取幷州,也不看看你們夠不夠格!”
說完,他又看向了血魄,目光變得略微平和了一些;“你既然來見我,自然不會是隻想說這些話吧?有什麼計謀你可以從實道來,若是無用,仍舊難逃一死!”
這話兇狠,但血魄卻笑了,這便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