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畢,倆人都氣喘吁吁。
姜姍手撐著臉頰,一臉饜足。她喝了口紅酒,眉眼彎彎。
因為,顧恆的嘴唇又被她不小心咬破了,淺紅色的唇上染上了殷紅。
顧恆用拇指把那抹血給拭去,眼底是細碎如星光般的笑意,“你是小狼狗嗎?專咬人。”
姜姍抬眼看他,笑意淺淺,“是呀,只咬你一個人。”
飯桌上,發生了這一點小插曲,使得兩人都無心吃飯,草草吃了一點便將碗筷給收拾了。
……
天徹底暗了下來,寂寥的夜空下偶爾顯露幾點星芒。
顧恆和姜姍相依而坐,繼續看那部未看完的恐怖片。
屋內暖黃色的光灑在倆人身上,影子和諧的交織在一起。
姜姍靠在顧恆寬厚的胸膛上,鼻尖飄著淡淡檸檬羅勒的味道,她仰頭看他,嘴角的傷口早早結痂,暗紅色的痕跡。
她從小有個壞習慣,喜歡剝傷口上的結痂,只覺得又疼又爽。
因為此,她的手掌心捱了薑母好幾次打,這樣做的話,傷口難以治癒。所幸她小時候受傷的次數不多,否則身上要留好幾個疤了。
她的手又癢了。
“顧恆,唇角要不要貼一個創口貼?”她提議道。
正所謂眼不見為淨,這樣她就能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了。
顧恆挑眉,“你想讓其餘人都知道,我被你咬破了唇,嗯?”尾音上挑,化作了一個小勾子,把姜姍的心勾的癢癢的。
她盯著他唇角那抹暗紅色,眨了眨清亮的眸子,緩緩道,“你現在這個樣子,我又想……”
顧恆眼尾微微上挑,一字一頓道,“還等什麼呢。”
他俯身,嘴角盪開淺笑,這次終於輪到他主動了。
兩唇還未相碰,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尷尬的咳嗽聲。
顧恆臉色暗了一瞬,隨後鎮定自若地對姜姍道,“你的睫毛掉在眼瞼邊了,不要動,我給你拿掉。”
“嗯,”姜姍盡力配合著他,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。嘴角微微上揚,抑制不住笑意。
顧恆碰了碰她的眼睛,拇指和食指狀若捏起了什麼的模樣,輕撥出一口氣,“好了。”
他的背重新靠在了沙發上,吹了吹指尖,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。
他倆側頭,看到沙發邊站著王依依,左手拎著袋麵包,右手拿了瓶牛奶。
自各自去選房間後,顧恆還是第一次見到王依依。仍是上午見到的穿著,頭上戴著衛衣上的連衣帽,只露出下半張臉。
王依依靠在牆上,左腿微微曲起,道:“不要意思,誤會了,我以為……”聲音輕輕的。
餘下的話,她沒有說出口,喝了口牛奶緩解尷尬。
顧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心道:姑娘,你沒有誤會。碰到這種情況,應該安靜的走開的。
他好不容易有反攻一次的機會,被她干擾沒了。
姜姍見她站在這裡,一副有話說的模樣,道:“有事嗎?”
王依依咬了口麵包,又喝了口牛奶,隨意問道,“你們明天有安排嗎?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冬己島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,姜姍和顧恆打算釣魚或去森林裡轉轉,打發這五天時間。
王依依道:“聽說這冬己島有神靈,只要爬到冬己島最高的地方,虔誠地許願,願望十有八.九就能實現,”她微微掀開帽子,期待地看著他倆,“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去嗎?路有些難走,我希望人多一點,可以互相照看下。”
神靈,信則有,不信則無。
大多數時候是人有所求,才會信這些虛無縹緲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