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烈伊不但深恨他羞辱了自己,更是怨恨老國王和自己的父親。但她向來便是知道進退的女子,事已至此,也只有懷上了烈羽的骨肉,自己才可以榮登大寶。
看著手腕上魂誓手鐲的火焰燃燒蔓延,合攏的那一瞬間,“噠,”的兩聲輕響重合,一是魂誓手鐲與她心意融合,一是離婚鎖靈鑒開啟。
烈伊一雙幽深的黑眸默默地注視著桌上的寶鑒,神色莫名。
負責伺候兩人圓房的嬤嬤看了,雙手將寶鑒捧起,舉高過頭,往床邊走去。
嬤嬤舉著寶鑒跪下,另外一人小心的打來寶鑒。
阿喵從樑上往下看去,頓時心中一緊,而阿囡在看到寶鑒中,被禁錮在光籠中受盡折磨的烈羽,咬得自己的爪子鮮血淋漓。
她努力的睜大眼睛,將頭埋在了阿喵厚實柔軟的被毛中,磅礴的淚水,早就粘濕了阿喵身上的毛皮。
嬤嬤們施法,將烈羽的魂魄從寶鑒光籠中放出來,又將虛弱的幾乎無法動彈的魂魄打入身軀。
只見床上,本是被慾望折磨得扭動著的烈羽,身體一震,即便被鐵鏈扣著的勁瘦腰肢,也掙動的離開床板。
他緩緩的睜開眼睛,黑沉沉的眸子,愣怔地望著上方。阿喵兩人的貓形躲藏不及,被他正正的看了個正著。
烈羽不動聲色,只是神色清明,眼中泛起幾不可察的笑意,不動聲色的給兩人打了個招呼,隨即想到自己如今狼狽的情形,不堪的閉上了眼睛。
嬤嬤們見烈羽醒來,轉身,輕輕對烈伊頷首,微微一禮後,悄無聲息的魚貫而出,放下了紗帳,幾人靜立候在外邊。
烈伊默默注視著床上鎖著的烈羽,神色莫名,半晌,親啟朱唇喚了一聲陛下,便語塞。
又是等了好一會,她終於鼓起勇氣,勸慰道:“陛下,你我本是同宗兄妹,自小便知自己的婚姻當不由自己做主,如今,你我既已有婚約,得了王上的指令,我務必盡快懷上你的孩子。
非是烈伊學了下賤女人的做派,此中原委,還請見諒,陛下,你就從了我吧,自己免受些折磨,我也好向王上交差不是。"
烈伊的一番話,說的聲情並茂合情合理,即便是外人聽來,如此識大體的女子,也是值得稱贊,
龍床上,烈羽咬著牙轉開了頭,忍受著渾身慾望的叫囂,既不想讓藏身房樑上的兩只喵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,更不想回應烈伊的道白。
烈伊說完,意料中的沒有回應,她深深的苦笑一聲,邁步上前,坐在了床沿上,
“陛下,如今戲魂酒已經發散出來,你我,還是早點圓房吧!”
烈伊長長的指甲挑開了烈羽的中衣,只見烈羽隆起的胸膛上,早已血紅一片,他呼吸急促,帶的胸口劇烈的起伏。
“滾!”忍受著戲魂的煎熬,烈羽低低的吼出一句,同時大力掙動著身體,搖得龍床上晃動,滿屋都是鐵鏈相撞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