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凌,想必你已聽說,擴脈丹之事。”
“還請二公子明示。”
“莫家,可是出了一位叫莫亦寒的,很有趣的年輕人。”君如意看似隨意的笑,耐人尋味。
“莫亦寒?不就是那位提供擴脈丹給建業煉藥分會之人?”
君凌眉頭微微一皺,似乎在回憶,卻終是道:“在此之前,屬下好像沒聽說過此人的名諱,此次,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。”
君凌知道,能從二公子口中說出“有趣”二字,那麼,莫亦寒此人,必定不簡單,至少,能引來二公子的注意。
“本案有一處很明顯的疑點,三弟的暗衛影剎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。”君如意微微笑了下,笑容中卻帶著如刀鋒般鋒銳。
“看來,這莫家,是必須要走一趟了。”
“公子,屬下認為,血衣侯手下做事留下的痕跡如此明顯,就好像生怕不知是他血衣侯做的一樣。”
君凌目露思索之色,忽然道:“如此一來,如果金士銘殺人罪名成立,豈不是要揹負更大的罪?”
“君凌,你的意思,我明白,你能想到這一點,說明這些年來,你沒白跟我。”
君如意說著卻是搖了搖頭,道:“不過,你對血衣侯的調查以及瞭解,還不是夠深刻。”
“血衣侯麾下有三股勢力,分別為青衣樓、暗影樓,以及與他一起行動的影殺刺客團,這三股勢力加起來,就連各國的高層人物,都很是頭疼。”
“青衣樓和暗影樓行事,向來極為神秘低調,不留痕跡,血衣侯本人的行蹤,縱然飄忽不定,但與其他兩個勢力恰恰不同的是,影殺刺客團一旦出現,必定會留下屬於血衣侯的印記,這,一向也是血衣侯的行事風格。”
“二公子,既然血衣侯的影子紅豔已現身,也就說明,血衣侯必定已出現在蒼翼國境內,而且極有可能就在建業城附近,我們要不要……”君凌試探性問道。
“不。”君如意抬手,搖了搖頭,道:“縱然此次我們帶來的強者,能給建業城三大家族形成絕對的震懾作用,但,至於血衣侯,咱們千萬不能主動去招惹。”
“血衣侯在三國之中,也就名氣大些,如果真要與皇室和皇城三大世家抗衡,只怕也是相形見絀吧?”君凌道,多少對血衣侯這個名號有些不屑。
“君凌,剛才我說了,你對血衣侯的瞭解還不夠深刻。”
君如意抬眸看天,明亮的眼眸中透出一縷鋒芒:“光是血衣侯身邊的七音煞,就能抗衡天罡境,除非我們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,鎖定血衣侯的具體行蹤,精心佈下天羅地網,否則,想要滅殺他,簡直笑話。”
“如果血衣候這麼好對付的話,又怎能成為三國高層的眼中釘,肉中刺?”
“二公子教訓得是,是屬下不才。”君凌苦笑,事實好像的確如此。
況且就連二公子都忌憚三分,血衣侯,的確是一位人物。
“我隱隱覺得,如果血衣侯真的看上一個人,那麼,此人必定極不簡單,而這個人,隱藏得很深,很有可能就隱匿在建業三家家族之中。”
君如意忽然道:“無論金士銘是被陷害,還是跟此事有關,都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。”
“隨我去地牢一趟,或許能夠在金士銘那裡,找到一些線索。”
“二公子,金士銘他會說實話麼?”
“如果他真是兇手,說的話的確不可信,但若他是被陷害的呢?”
君如意搖頭失笑,使得君凌面色頗為尷尬。
他好像問了一句廢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