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雲飛心中何嘗沒有傲氣,卻也只就建業城而言,若是到了偌大,繁榮昌盛的皇城,只能淪為普通的存在。
這就是身份地位,所帶來的不同與差距。
“君三公子,這是家主命我來送的信。”
感受到君如麻周身那十足的氣場,莫雲飛愣是沒敢抬眸直視君如麻的目光。
“嗯,你下去吧。”
接過玉白信箋,君如麻就像是使喚下人般,隨意說道。
縱然莫雲飛心中略有不悅,也只得躬身離去。
或許,這就是真正名門世家的公子吧。
“莫家果然按捺不住了,莫勝那老傢伙,晚上邀我到莫府一敘,商討我大哥的婚事與丹藥代理事宜。”隨意將刻字的金片扔到一旁,君如麻冷冷一笑道。
“三公子,小心有詐。”黑袍老者畢竟比君如麻多活幾十年,下意識的生出一絲警惕之意。
“難道莫家還想擺鴻門宴不成?”君如麻並未放在心上,眼中盡是高傲之色:“我可是君家三公子,再借莫家十個膽子,也不敢殺我,況且莫勝那老傢伙的性子,我還是瞭解的,他還沒有那個膽量和魄力。”
“況且莫家以金子為信,還是頗有誠意。”君如麻冷笑,若是換做尋常百姓,一片金子,足夠衣食無憂整整十年,但君如麻是何等身份,又豈會放在眼中?
“三公子,一切,都以小心為上。”黑袍老者道:“今晚就讓老奴與三公子走一趟吧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君如麻並未拒絕,畢竟黑袍老者是父親派在他身邊的貼身近衛,保護他的周全,乃是黑袍老者的職責所在。
“師兄,不知近來可好?”
卻也在這時,窗外忽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陰笑之聲,使得黑袍老者神色一變,旋即一雙白眉緊緊聚攏在一起,渾身都是透出冷意,冷冷望著陡然間從窗外飄進來的灰袍身影。
灰袍老者滿臉的陰鷙之意,身上綻出詭異的氣息,一張猙獰醜陋的臉,就如同鬼厲般。
“你這欺師滅祖的奸佞小人,現又墮入鬼道,淪為血衣侯鷹犬,你,不配叫我師兄!”
黑袍老者看向灰袍老者的眼中,好似蘊含著濃濃的血海深仇。
灰袍老者卻是桀桀一笑道:“師兄,這種大義凌然的話,你竟也好意思說出口,師兄現在不一樣是君家的走狗麼?”
“原來是鬼畜前輩,今日一見,鬼畜前輩果然風采無雙。”君如麻神色傲然不變,朝著灰袍老者微微抱拳,心中卻難免一驚。
鬼畜竟比資料上所顯還要強,見得其本人,也盡顯詭異,如同在世惡鬼。
“三公子,雖然這有可能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,但老奴身負滅門之仇,不得不報。”
黑袍老者的神色不太好看,左右為難。
但,鬼畜行蹤甚是詭秘,平時碰上一次難如登天,黑袍老者實在不想錯過報仇的機會。
“無妨。”君如麻不以為然,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自傲:“我說了,莫家之人,還翻不出什麼浪花來,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存著一股執念,若此仇得報,你才能為我君家全心全意盡忠。”
“多謝三公子成全!”黑袍老者朝著君如麻深深一拜,接著道:“不如讓那些侍衛跟隨三公子一同前往?”
“讓那些廢物都跟著我,豈非讓人認為,我君如麻忌憚莫家?”
君如麻對此嗤之以鼻,斷然道:“除非莫家真的想魚死網破,不然,本公子絕不會有事,況且莫勝那老傢伙,絕不敢拿整個莫家做賭注。”